但她没有。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手机递给他了,她发现男人在按她的解锁密码的时候脑袋上冒出了两个问号,一个给自己,一个给面前的人。

在他“喀嚓”一声顺利解锁进入界面时,她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了第三个问号。

不是没感觉到她诡异的目光,但男人这会儿却完全懒得搭理她,相比起在渊海宗那个用双面镜打字很慢的老年人,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相册的图标,点进去。

南扶光相册里的照片很多,但大多数都是猫猫狗狗花花草草,所以他轻而易举找到了所谓的“男朋友”。

时间正好是一个月前。

那是一张在别墅前的合照,看得出两人刚刚认识还彼此很拘谨,身着西装和大衣的男人很高,身材修长,手工定制的西装笔挺,他站在南扶光的身边,面容英俊,皮肤白的要命,就是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冷漠。

但当他和南扶光合照时,无论是有意无意,他的肩膀微微向着她的方向倾斜。

在人类行为学相关知识来说,这是一个浅显易懂的信号:冷漠是天性使然,但他显然心悦于她。

宴歧发出一声短暂的笑声,带着一点气音,他轻轻将手机熄灭锁屏放回了南扶光的手里。

是的,掐指一算,自“血色圣宴”至今放在最高处的他化自在天界不过的二十七天,地界过去二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