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说来过,段北确实来过,就是这一日,当段南第一次把谢允星的腰带解开,掐着她的腿根,啃咬她的脖子时,段北就蹲在屋檐上,看完了整个过程。

就像是为了告诉段北有些事就算是哥哥也不可以做,当夜,段南在谢允星身上留下无数肆无忌惮的痕迹。

并且第二日开始,段南便一反常态,开始天天缠着谢允星,频繁问她能不能双修。

原来不是他瞬间开窍。

而是他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

再不快些,段北会动手。

“前段时间,他让我说服你加入「翠鸟之巢」。”段南说,“我不同意,吵了一架。”

原本段南是想找个时间跟段北讲讲道理,他们不一定非得要这种方式修炼……

找段北讲道理这件事就像天方夜谭。

但他想试一试。

但这一切都晚了。

段北出现了,甚至刻意地用了一些那日他看见的同样姿势,当时段南正在渡海,他感觉到心脏在一瞬间极度的兴奋与满足……

而这份感情根本不属于他。

也从未在段北的身上出现过。

当段南掀开被子去查看谢允星的腿时,他对着她腿上和腰上的红色手指印沉默,心情比堕落成为鬼修的那天更加糟糕。

目光闪烁,他的手指覆盖上那腰间的指痕,无论是手指长短还是粗细完全一致,原来这就是孪生兄弟。

平铺直述的语气麻木且缺少少年感,谢允星发现段南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目光闪烁地跟她说:“抱歉。”

谢允星摸了摸他的头。

段南抿了抿唇:“要赶我走吗?”

他脸上确确实实写着等待审判的不安。

暴风雨夜的家猫因为被嫌弃闹腾支出家门捉老鼠,长得一模一样的野猫趁机溜了进来,弄乱了家里还咬了主人,尽管它们一窝出生,那又能怎么样呢

总不能就因为拥有同样一张脸,就因此恼羞成怒把家养的也放生。

谢允星翻过身,抬手轻轻回抱他的腰。

少年的背有一瞬间的僵硬,屋内昏暗的光线却阻挡不了他身为修士过分敏锐的五感,他看着她锁骨上个一个咬痕,舔了舔唇瓣。

在感觉到柔软温暖的指尖拂过他的后颈,他俯下身用舌头轻舔那个咬痕,然后张口在一模一样的地方咬了下去。

近在咫尺传来她低低倒吸气的声音,可她并没有推开他。

……

宴歧没有喝醉,最多只是微醺。

他猜自己可能是第一个在洞房花烛夜被人用剑顶着喉咙的新郎官,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真的很新鲜。

……

一切的起因要从大概一个时辰前说起。

当他好不容易送走了那群废话很多、也总是把他当怪物研究的所谓“家里人”,回到他早就该回到的婚房,推开门的时候,理论上应该端坐在床边等着他揭喜帕的人已经睡着了。

她一个人就这样毫不忌讳也没把谁放在眼里的抖开被子睡下,那一条星云纱做成的嫁衣被脱下来挂在了柜子门上,脏掉的地方已经干涸僵硬且有和纯白嫁纱完全不同的奇怪颜色……

南扶光只是恢复了战斗力,并不具备掐个术法就能弄干净一切污渍的能力,她也没打算洗它,就这样挂着展示给罪魁祸首看。

柔软的长发铺满了床榻,她侧身睡在中间睡得很香,露出一节圆润白皙的肩,因为在被子外面,初春夜寒,被冻得有些泛红。

宴歧在床榻边蹲下,凑近了她,认真的听了一会儿她匀长的呼吸又盯着她的肩看了半晌,当他怀着拆礼物的心情拎开被子一角

在只看见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