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中果然握着她自己的那块亲缘簿。

目光在看见宴几安的一瞬摇曳了下,明媚的光又犹如风中的烛光瞬间熄灭,她挑了挑眉,问:“你来做什么?”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宴几安并不想每次和她见面都是吵架,他早就疲倦也厌倦了这件事。

但正如上辈子南扶光所言那般,他们就好像是讨债与还债的关系……重要的是说好的还债那人还得也不太诚心,说话不太算数,所以他们之间充满了不情不愿与怨念,好似总也没有一刻安生。

“你手里的是什么?”

宴几安的声音低沉中带着隐忍的沙哑,他问南扶光。

后者抬了抬眼,还真是一点也不心虚的给他摇晃展示了下手中的东西,是南扶光自己的亲缘簿,所以她那么理直气壮:我拿自己的东西,犯得着你一脸阴沉的来管东管西?

宴几安几乎猜到她想做什么,于是脸色更加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嫁给宴歧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准备抛下过往的一切?把它放回去。”

印象中,哪怕是教导她练剑时,他也很少用这样严厉的语气。

南扶光一脸嘲讽,完全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

宴几安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收紧。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南扶光突然开口,“按照道理上一世,你那些拿得出手的剑法无一不是我一招一式掰开来揉碎了讲给你听的,我怎么着好像也算得是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