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又半空换了个方向,对准了巨轮水车的轮廓从上至下,一劈为二。
……
一切就像一场特殊的皮影戏。
所有人都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南扶光有一种好不容易加入了「翠鸟之巢」又迫不及待想要辞职离开
当一切尽毁,空中烟尘散去,伴随着少女落入尸山肉海,血肉沼泽,那于塔中屹立长久的水车一瞬间融入倒塌。
血腥掺杂着孵化的味道伴随卷起的尘浪掀来,不分门派与性别,意志力薄弱的已经扶着墙吐得酣畅淋漓。
站着的人终于看见不远处发生的一切,云天宗大师姐膝盖往下站在粘稠、泥泞的黑水河流中。
身上的道袍尽数脏污至不可见原色。
她的头发也一缕一缕的,有的贴在脸上,有的黏在背上,而她本人就像嗅觉失灵,扔了剑,徒手在那掺杂着翠色鸟羽的恶臭中翻找着……
她木着脸。
不哭也不愤怒也不急躁。
整个人像是一台被无意创造的永动装置,无数次捧起或许早就腐败或者碾压碎至只剩半边的头骨,认真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