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宁没有再说话,很快抬脚走了。
朋友在她离开以后,拉住周意说:“你既然知道陈律心底什么想法,这会儿何必跟他的一个过客计较?”
周意咳嗽了两声,身体实在虚弱得厉害,声音也中气不足,“哪怕只是他的一个过客,我心里都不舒服。”
只要想到,陈律跟徐岁宁曾经亲密至极,亲密到她想象不出的地步,她就想让徐岁宁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们。
何况,她现在日益憔悴,而她朝气十足,周意就越发觉得不公平。
周意恨,恨徐岁宁从她身边,抢走了陈律三个月。
那三个月里,没有人知道她有多痛苦,几乎是度日如年。
“周意,你还好不好?出来吃了饭,我也该送你回医院了。”朋友劝道。
周意捂着胸口,说:“你打电话给陈律,让他来接我。”
朋友照做了。
陈律赶到,是在半个小时以后。
很及时,让人觉得周意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可是他话少,又让人觉得他对她更像是客气礼仪。
朋友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赌气,因为周意那个年迈老公去世后,周意最先找的,是她很早之前一个相好,而不是陈律。
但凡陈律心里还有她,这件事确实得气的不行,哪个男人能不醋?
当然,朋友毕竟不是当事人,也仅仅只是做了个合理的猜想。
要真没点想法,应该就彻底不管不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