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自己占卜出来的三条信息,宗九不禁在心里冷笑。

对方都欺负到他头上了,他这还能忍?不回赠一份大礼都说不过去。

“底牌分发完毕,第一轮加注开始。”

兴许这是第一轮的缘故,大家都存了试探的心思,赌桌上的人都默契地没有将筹码抬得太高。

按规则说盲注最高的人享有优先权,恶魔却饶有兴味地挥挥手,示意从他左手边先开始,他做压轴。

其他人也没有反对。

要是按筹码多少来排名,这位绝对是毫无疑问的榜首,如果他第一个加注,开心了下个几十万的筹码,这一桌估计就不用玩了,当压轴倒是正好不过。

筹码一路加注,宗九报了一万筹码。轮到最后时,no.1懒洋洋地扔了五万筹码出来。

荷官将筹码冻结,翻开了头三张底牌。

红心8,黑桃A,黑桃J。

这个底牌......

白发青年眯了眯眼,内心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或许不是专业玩牌手的缘故,开牌的刹那,整个赌桌上众人的明显泄露了不少微表情。宗九飞速扫了一圈,内心有了个大概。

就在众人屏息凝神,准备开始第二轮加注的时候,紫衣荷官忽然抬了抬手,示意暂停。

她径直走到一位A级练习生身边,语气温和:“这位先生,请将您的左手抬起。”

被点到名的A级浑身僵硬。

他的目光闪闪躲躲,一边把手往后缩,一边色厉内荏地开口:“你干什么?!”

不需要荷官再开口,首座上的人懒懒地抬起了手指。

A级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左手臂忽然变得不受控制起来,像是被某种不可抗拒的东西扯住一般,猛然从深绿色的桌面拉到了空中。

两张纸牌从他敞开的袖口里簌簌落下,打着转儿滚到了桌下。

纸牌的主人身体被固定在半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这一变故几乎引爆了整个赌场。

观众的讨论声如同排山倒海般呼啸而来。

“出老千被当场抓住了,这是什么社会性死亡现场......”

“这个A级挺有胆子啊,中央赌桌上公然出千,这么多人看着呢,那个紫衣荷官也不好惹的。整个赌场就这一个紫衣呢。”

“出千就算了,被荷官抓出来不承认,结果被no.1锤死,这也太尴尬了吧。”

“其实也还好,毕竟拉斯维加斯也没规定出千偿命,就是筹码估计得扣不少了。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翻三倍扣?乖乖,整整十五万筹码,这A级估计也出不起吧。”

层出不穷的议论里还夹杂着毫不留情的嘲笑,一下子就让A级神情难堪至极。

主系统的判决即刻下达。

【A级练习生韦正浩作弊,即刻扣除该场赌局三倍前注,确认执行】

一旁的紫金卡余额登时跳到了鲜红的负数。

金色吊灯下,no.1语气冷淡:“我不喜欢没有实力,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卖弄的蝼蚁。”

男人搭在桌上的手指落下,那个A级便直接被扔出中心赌池,破麻袋般重重落到大厅光滑的金色地板上。

窃窃私语戛然而止,人们看向上方的视线盛满了恐惧与崇敬。

没有人看到恶魔是怎么出手的。

就连坐在赌桌上的no.2梵卓也一样。

他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军刀冰冷手柄,眉心紧锁成一条川字。

紫衣荷官将刚刚那个A级的底牌收起,重新回到了赌桌旁。

“下面开始第二轮加注。”

或许是撇去了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