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宁握住他发凉的手指,不让他动。

“你既知道会惹我生气,为何还这样做。”

秦亦解释道,“属下只是去看一眼,若义父无碍,属下便回来。”

姬宁不松口,“都说人已经醒了,你急这一时半刻又能如何。再者我并非不让你去,可你身体如此虚弱,哪还能骑马。等你喝了药,我陪你乘马车去相府拜见叶大人便是。”

秦亦闻言,忽然脚下一定,站住不动了。他反握住姬宁的手,轻轻一拽,把毫无防备的姬宁轻巧拉进了怀里。

姬宁不知道又是那句话惹到了他,她不明所以道,“做什么?”

秦亦低头盯着她,眉头拧得死紧,“属下体虚?”

姬宁以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看着他,“你醒来不过几日,才下得了床,走得了几步路,御医都说你体内还残存几分余毒,气血如何不虚?”

她说得有理有据,可秦亦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他沉默不言,视线在她认真的表情上梭巡过两圈,缓缓松开了手。

那模样,像是在思量什么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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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天凉,秦亦右臂的抓伤已开始慢慢结痂,姬宁替他重新包扎后,又叫人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

她坐在椅子里,用勺子在药碗里搅了搅,细心地替他将药吹凉。

秦亦不喜欢熬煮的药味,平时喝药很快,像是在喝酒,端着一口就闷了,完了还要捡几颗酸得涩嘴的干果塞嘴里,去苦味。

虽说没人爱喝药,可比他还厌恶的,也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