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回过神,冷哼一声,语气带着不满,“约会就约会,把人灌成这个样子就过分了吧。”

但他其实也能知道,玄蝉不会灌谢梧。

就像他不会一样。

但嫉妒与酸涩就像无孔不入的蛀虫,蚕食着大脑里的理智。

秋月白年少时就格外不屑那些被情爱迷了眼的心机男女,但是轮到自己才知道何为失控。

玄蝉垂眼看谢梧,没有反驳。

顾昭眨了眨眼,起身朝外走去,“我去煮碗醒酒汤。”

秋月白也臭着脸下了塌,“我去打盆水,你看好他。”

屋中又只剩下玄蝉与谢梧。

玄蝉探出指尖,抚了抚少年微蹙的眉。

漆黑的眼底似有狂风暴雨阵阵雷声,最终他闭了闭眼,压下一切。

秋月白很快端着水走进来,将帕子拧干,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擦脸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

“今日你们在湖上,发生什么了?”沉默半晌,秋月白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今日没有约会,秋月白便也进入了直播间。

自然没有错过突然断开的那半个时辰。

玄蝉尚未开口,一道身影落在了门前,两人转头望去。

是一位琴音宗的弟子。

秋月白对自己的对话被打断,十分不悦,“现在可不是该打搅客人的时辰。”

玄蝉亦冷冷回视。

那弟子被两人的气场逼得额前冒汗,连忙道:“我是奉掌门之令前来,说是长山门的云长老来了琴音宗,点名要见玄道友与谢道友。”

玄蝉站起身,走到年轻弟子身旁,“走吧。”

年轻弟子瞥了眼床榻上的谢梧,磕磕绊绊道:“谢道友是睡着了么?不如把他喊起来一起吧……”

玄蝉掀起眼皮,眼神冰冷得让人脊背发寒,“你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带我去见白虞,要么滚。”

弹幕:

-……我居然会被一个医修吓到不敢吱声。

-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激怒玄蝉,别的医修不知道,但是玄蝉肯定有本事让一个人死得无声无息。

-白掌门千里迢迢跑到琴音宗来干嘛?还指名要见这两个人,不会和今天白天的事有关吧?

-玄蝉霸气!谁喝醉了被人强行喊起来都不会舒服好不好,本来醉了就难受。

-啊这,可是对待长辈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呵呵,这个长辈大半夜不让人睡觉,难道就对了?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这么说吧,我早就对长山门不满了,少瞧不起人了,敢欺负我们大师兄,丹云宗不会忍受这口气。

玄蝉跟着弟子上了飞行器,面无表情踏进了琴音宗的宗门大殿。

他脑子里飘过那天自长山门回来后谢梧情绪低落的模样,眼中掠过冷光。

“玄小友,这个时辰将你们唤来实在抱歉,只是此事实在重大……”白掌门瞥见玄蝉身后空空如也,顿了顿,“怎么不见谢小友?”

玄蝉淡淡道:“他如何,白掌门不会从直播间里看么?”

白掌门正欲如往常般继续说些什么,玄蝉已是不耐打断他,“有话直说,既然知晓时辰已晚,便不要浪费时间。”

不论是仙门大会还是平日里在宗门,他都是受人敬仰的掌门,从没人会这般不给他面子,除了这位丹云宗的首席大弟子。

哦,他忘了,半月前的谢梧也是如此。

“白日之事我已知晓,只是兹事体大,若是传出去,怕是会让修真界惶惶不安……”

玄蝉没等他说完,便点头道:“我知道了,关于此事我与谢梧都不会泄露半个字,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