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

“怎么?”

“你……你别这么横冲直撞,我的灵台有些受不住了。”

“好。”

……

神交过度的后果,便是谢梧头一次睡了懒觉,没有准时在卯时起来练剑。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觉自己衣裳散乱,被男人单手揽在怀中,脸颊还贴在有力跳动的心脏旁。

秋月白的手自他颈下穿过,又与他在外面的手十指相扣。

任是谁见了这幅场面,都不会相信他不是断袖吧!

谢梧一个头比两个大,撑起身想要越过他下床,却被重新带进怀里。

“再睡会。”秋月白闭着眼,嗓音低沉饱含困倦。

谢梧低头盯着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眉目间即便是睡梦中都带着餍足,睡得还挺香,越想越气,一拳砸下去。

“呃……”秋月白捂着胸口,茫然睁开眼,“阿梧怎么了?”

谢梧琢磨着要如何发泄心中莫名的烦闷,余光一瞥,竟从枕头下瞧见一本话本。

秋月白这家伙平日里都是垂着眼皮看人,居然会在床上偷偷看话本?

且让他看看都是些什么。

“无事,你继续睡。”他敷衍地将男人的眼皮强行合上,从枕头底下抽出话本,翻开第一页

[少年只着一袭透明纱衣,赤着双足,金色锁链自踝骨一路蔓延至床脚。]

[身前的男人紧紧抱住他,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乖宝,你只能是我的。”]

[“滚开!不要碰我!秋月白,我恨你!”]

[这是谢梧成为金丝雀后,被秋月白囚禁的第二年。]

谢梧:“……”

拳头硬了。

“秋、月、白!”

秋月白再次睁开眼,在看见谢梧手上的书后,眼中闪过慌乱,终于没了睡意。

“阿梧,我……”

“下床。”谢梧恶狠狠道,“我要与你单挑!”

然后以秋月白落败告终。

“百年能至元婴巅峰,难怪能被仙门百家称为天才。”谢梧满脸冷漠,“不过比我还差点。”

“若是你能少看几本话本,说不定就赶上我了。”

梨树下,秋月白蹲在雪里,任由那件千金难买的法器被雪水浸湿,只是仰头看着不吭声的少年,手中替他擦拭着赤霄剑,“还没消气?”

“那话本真不是我的,都是孟拂,不知去哪买来的话本,我当时也和你一样生气,就没收了。”

谢梧眉头微动,“真的?”

秋月白丝毫不心虚,“真的。”

“哦……”谢梧又道,“你今日不是该继承殿主之位么?一般都会请人来观礼吧?毕竟你弟弟突破个筑基都要邀遍仙门百家。”

“不过是继任殿主,一个形势罢了,无双殿许多事本就一直是我在管,换个名号,通知一下便够了。”秋月白捏着他小指上的尾戒,“去沧澜山的车马已备好,若你无异议,我们就出发。”

谢梧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这么急着上山做什么?每到年关,前来无双殿拜访的人定会很多,你大可把要紧事做完,没了后顾之忧再走也是一样的。”

毕竟为数不多的记忆力,秋月白那位弟弟可不是安分的家伙。

“去沧澜山就是最要紧的事。”秋月白正色道。

无双殿殿主的名分,与谢梧道侣的名分,哪一个更重要他又不傻。

“好吧。”谢梧道,“不过你最好多休息休息,不然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彼时的秋月白尚且不知能将秋辛沉都架空的自己有何应付不来的,直到他跟着谢梧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