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深处的确有个影子,曾与他抵足而眠。
谢梧大方地让出一半床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来吧,说说你为何难过。”
俨然一副要开导他的模样。
玄蝉一时失笑,如何也拒绝不了心上人榻上之邀,褪去鞋袜,主动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但谢梧显然对于自己被人抱着这回事不太乐意,挣扎着从他怀里钻出来,反手将玄蝉搂进自己怀里,还贴心地拍拍他的背,哄小孩似的,“说罢,我听着。”
别的不说,他在心理疏导这方面还是挺有经验的,比如长风与小师妹,都是在他的关怀下健康成长。
谢梧垂眸,看向玄蝉的眼神不自觉怜爱。
玄蝉:“……”
玄蝉没有挣开他,这本就是他所渴求,如何舍得推开。
“我其实不是难过。”深夜总是令人生出冲动,玄蝉亦是俗人,亦难以避免,“只是有些想念你。”
越是冷淡的人,诉说起思念来,常人总是更难以抵抗。
但谢梧不是常人。
任谁大半夜睁开眼瞧见有人趴在自己床头哭,怕是都不会好过,被扰了清梦,先前被这不准那也不准的约束久了,此刻种种恼火涌上心头,倏然把人推下了床。
玄蝉冷冽的眸子里难得浮起一片茫然。
谢梧没好气道:“我要睡觉,不准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