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执意不肯喝药,玄蝉只好解释道:“陆长风好不容易把那些非要前来表达仰慕之情的毛头小子拦在外面,你若去了练武场,定会被他们围堵。”

毛头小子,特指赖在灵越谷不肯跟师父回沧澜山的沧澜剑宗众弟子。

“什么毛头小子,我们沧澜山的弟子可是很乖的!”谢梧不服气道。

除了爱在私底下看人间话本,不论练剑还是早课,都乖得很。

“我好歹也是炼虚期,不就昏迷一次么?哪里就那么容易出事,你们再不让我出去,我真的要憋死了。”

谢梧越说越觉得委屈,苍白的面容都气得红润了几分。

如秋水澄澈的眸子亮晶晶的,还带着恳求,玄蝉哪里招架得住,只好拧眉道:“你经脉未愈,只准看不准碰刀剑。”

谢梧连忙点头,“当然,我就是去看看他们。我已经答应你了,现在可以出发了吧?”

“嗯。”

玄蝉从屋内拿出大氅想要给他披上,谢梧嘴角一抽,接连后退,“这都入夏了,我才不要穿这个。”

玄蝉扫过少年单薄的身姿,皱眉。

谢梧:“我真的不冷,我不穿。”

玄蝉只好将大氅又收回去,可眼前不断划过那日谢梧突发高热的模样,又忍不住淡淡开口:“若是冷了,必须告诉我。”

谢梧翻了个白眼,已然对所有限制他行动的人怨气满满,“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们何必这样小心翼翼,我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

任谁被这么关在屋里,难免心有所郁闷,玄蝉默默跟在他身后,听他一言一语的埋怨,却觉得万分满足。

两人刚走出庭院,就被走来的人挡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