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柳明月低声道:“灵越谷。”

“啊……”少年尴尬地挠了挠头,扭头问一旁冷冰冰的同伴,“这是哪?要是不远的话我们送她回家呗,免得她家里人担心。”

白衣少年眉头微拧,扫了眼柳明月的脸又收回目光,冷冷道:“你忘了自己是偷跑出来的?”

言外之意不过,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来管旁人。

“哎呀,来都来了,好人做到底呗,反正那什么灯会也没看到……”红衣少年嘟囔道。

白衣少年不为所动:“没看到灯会是因为你御剑飞反了。”

红衣少年将她扶起来后,又接着轻轻松松将柳清风扛在肩头,闻言耳朵一红,恼羞成怒道:“那是因为我刚学,第一天就能飞这么远已经很厉害了!你再说我,下次不让你搭我的剑了!”

白衣少年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柳明月默不作声跟在他们身旁,分明一言一语你来我往都不算温柔,却是她从未见过的鲜活。

某个瞬间,竟连身上的苦痛都有所缓解。

柳明月盯着少年挺拔的身影,眼皮越发沉重,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便发觉自己躺在某间厢房里,窗外的天仍旧是黑的,但充盈的精神与身上愈合的伤口都在昭示,她昏睡的时间绝不会短。

柳明月心中挂念弟弟,匆忙下榻,夺门而出,却整个人愣在廊下。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客栈后院的凉亭之下,红衣少年面颊微醺,醉倒在白衣少年怀中,而白衣少年坐在石凳上,左手缓缓扯掉怀中人抱住的酒壶,低头吮住了那人的唇。

筑基修士的目力已经远超常人,她甚至能够看清红衣少年的唇瓣是如何被轻柔地啃咬,如何被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分明一袭白衣皎洁,眼底淡漠无尘,却在这无月之夜,在所有人沉睡之时亲吻自己的挚友。

柳明月耳边皆是自己的越发急促的心跳声,分明几日之前她还曾在合欢宗看见双修的断袖,可那时分明只觉恶心,此刻却像是一个看入迷的偷窥者,直到那个白衣少年抬起头,冷冷望来时,才猛然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