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就这么小,他环顾一圈,都没找到她的身影。
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他的眉头一点点皱起来。
这么多年,他每天参加盛氏集团晨会,生物钟一向准得惊人。
可是今天怎么睡到了快中午?
许栀夏去哪儿了?是时间太晚,她出门了吗?
盛南靳立马拿出手机,准备打给她。
却正好接到一个来电
是医院打来的。
医生的声音满是慌乱,“盛先生,不、不好了!”
盛南靳的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是许太太......”
许栀夏的母亲?
盛南靳的心立马悬起来,“她怎么了?”
“许太太她......不见了!”
盛南靳的脑子空白了一秒。
许栀夏不见了。
她妈妈,也不见了?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说清楚,什么叫不见了?!”
“是这样的......今天是换肾手术的日子,我们一大早就去找许太太,却发现她不在病房!护士说她今早还没出过门,她就这么从病房凭空消失了......”
“我们已经把医院找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她,您手机一直打不通,我们打给了沈小姐沈小姐倒是很平静,说不见就算了,这肾脏不换也罢......您说沈小姐是不是受打击太大,开始胡言乱语了?这可是您好不容易为她找到的肾 源啊。”
医生后面还说了些什么,盛南靳一句都没听见。
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监控呢?医院走廊有监控,没看到她去哪儿了?”
“昨晚医院监控很不凑巧地坏了......”
医院监控坏了,许栀夏和她妈妈同时消失。
这一切,怎么都不像是“凑巧”而已。
盛南靳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浓,“立马去找她!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来!”
11
办公室,空气冷得几乎要冻结。
已经整整三天过去了,许栀夏却依然没有半点动静。
盛南靳背对着大门站在落地窗前,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敲门声响起
他立马转过身,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进来!”
助理快步走进来跟他汇报,“盛总,有个发现!我拿到了许小姐离开那晚的街头监控录像,看到她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找!立马去找那辆车!”
“已经找过了......那辆车停在了汽修厂,车里早就没人了,许小姐像是人间蒸发了。”
话音落下,盛南靳半天都没有一点反应,安静得让助理感觉心慌。
“监控录像呢?你们把每一个细节都仔细看过了吗?就没有一点线索她去了哪儿?”
“看过了,实在没什么特别的......”
“给我!把监控录像给我!”
“是!盛总,我这就去给你拿!”助理吓得连滚带爬地走了。
盛南靳仍站在原地。
窗外的霓虹灯映在他英俊的一张脸上,白得毫无血色。
许栀夏,你到底去哪儿了!
他想起她最近的种种反常,她忽然的温顺,她和他之间难能可贵的温馨。
难道都只是因为,她早已做好准备要离开她?
盛南靳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办公桌上的相框。
玻璃碎裂声中,露出了藏在底下的照片。
是许栀夏。
她系着围裙站在狭小的出租屋,气呼呼举着烧煳的锅,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