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挨着白连坐下来,用胳膊碰了碰白连。
「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那群人又欺负你了!」
她气鼓鼓地嘟起脸颊,让人很想捏一把。
白连朝我介绍道:
「许依然,我同学。」
我精神一振,女主角来了!
许依然朝我甜甜的笑了。
「姐姐好。」
我嘴角疯狂上扬,谁不喜欢甜妹啊呜呜。
「你受伤了吗,怎么来医务室了呀?」
我随时准备好为妹妹包扎。
她连忙摆手道:
「不是不是!我有个同学表演的时候扭到脚了,刚刚我们喊了校医去帮她紧急处理,校医说走的急没拿手机也没挂外出的牌子,让我过来看看以防有同学过来找不到他。」
许依然颇为担心地把白连检查了一番,直到校医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才依依不舍地走出门,临走前还交代:
「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来找我,我明天再去看你。」
门又被关了上去。
我决定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些事情早说清楚早结束。
白连却抢先开口道:
「我不能没有尊严的拿别人白给的钱。」
拳头硬了。
二十几岁的小男孩的自尊心真的让人头疼。
白连锋利的眉眼间附上一股突如其来的脆弱,本应是违和而矛盾的,却不知为何恰到好处的融为了一体。
「我知道我长的没有您公司里那些哥哥好看,但我比他们年轻,我也听话。」
他的脸上浮起了看上去天真又愉悦的神情。
「不然姐姐,您包养我怎么样?」
7.
我知道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一定是分外冷硬的。
白连被我拽着领子压在墙上,我的手指狠狠地掐住了他的下巴。
「小子,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主意可别打我身上。」
我拎起包往外走。
没走动,被白连扯住了。
白连垂着眼睑,从我的角度往下看,可以看到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所有的不知所措。
我心一下软了。
叹了口气,我把这小孩儿从地上拉起来。
「白连,你成年了。」
「你有很多选择,有很多路可以走,你不该选这一条。」
白连的声音又轻又小。
「姐姐,我没有家了。」
我猛然想起这一段剧情。
白连作为白家的私生子,本来早就被白家夫人处理了,是保姆好心收留了他。
只可惜保姆几年前就生了重病,白连一直努力打工维持支付保姆的医疗费,但保姆仍然不治去世了。
保姆走后,她的家人收回了他们住的房子,而白连上大学时为了省钱没有入住学校宿舍,而是每天从郊区保姆家和学校间往返。
他确实没处可去了。
白连抬起头看我,眼眶红红的。
「姐姐,被包养很丢人么?」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我的腰间,好像一朵易碎的菟丝花。
臭小子,在这暗示什么姐的黑历史呢。
我一巴掌拍开他的狗爪子。
白连委屈巴巴地又拽上我的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