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果架了 还有秋千,当时你可缠着我好久…”

柔和的语气让宁棠脑海里浮现出诸多情景,嘴角上扬了两个弧度。

周叙白又带着宁棠到了许多地方,二人在江边的中心洲一同赏月看日出。

走累了周叙白会陪同宁棠来到海边捡贝壳装饰房间。

夜幕降临,周叙白紧握着宁棠的手离开,刚到地下车库却与沈夜寻撞上。

他满脸的憔悴,却在见到宁棠的一瞬眼睛瞬间发亮。

“棠棠,我找了你很久,可不可以…”

宁棠轻瞥一眼,周叙白一个手势,保镖便要架着沈夜寻的肩膀离开。

“棠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单独和你说会话好吗?”

许是沈夜寻语气太过哀戚,宁棠沉默了几秒转而向周叙白投去安心的眼神。

“叙白,你先去外面等我,有些事我必须和他说清楚。”

空荡的地下车库内,风声簌簌,宁棠的每一句犹如利刃直插沈夜寻的心口,

“沈夜寻,我本以为你死心了,看来你还是不记得你做过的一切。”

“我小腿的疤还在,你不会不记得这是脚手架砸落留下的吧?”

“我仍然会做噩梦,无数次梦见被绑架时你为宁夏姝奋不顾身的一幕,

而我却坠入冰冷的江水中,这公平吗?”

“明明我已经设计假死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宁棠的话里有恼怒有不解也有怨憎,唯独没有对沈夜寻的爱意。

沈夜寻下颌绷紧,喉咙发烫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反复摇着头。

“沈夜寻,别再来找我了。”

撂下这句话后,宁棠毫不犹豫地走向地下车库的出口,挽上了周叙白的右臂。

汽车扬长而去,沈夜寻怔愣在原地,即便被大雨浇透也不肯离开。

秘书举着黑伞,一脸焦急,苦口婆心地劝解,

“沈总,回去吧,您身体还没好透,这雨又这么大,万一生病了…”

沈夜摸向空落落的心口,寻苦笑着摇头。

他在意的人已不在身边,就算生病,谁又会担心?

19

医院内,沈夜寻双目无神地看向天花板,听着秘书汇报安排好的一切。

“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用心。”

秘书郑重地点了点头,递上几张策划的草图后先行离开。

沈夜寻双手摩挲着画纸上的鲜花拱门,星空穹顶,眼前浮现出他和宁棠婚礼的一幕。

宁棠的笑容在沈夜寻脑海中不断浮现,沈夜寻的嘴角随之上扬了两个弧度。

周宅前的小路上,保姆打扮的人主动接过秘书递来的牛皮纸袋。

对方感受到里面沉甸甸分量,露出个谄媚的笑。

“李秘书你放心,既然沈先生这么有诚意,我们肯定会尽到本分。”

接下来的一周,在周宅厨房打杂的保姆时不时地出现在主楼和客厅。

宁棠身边的异常逐渐越多,礼服下压着的平安符,首饰中混入的定情信物。

宁棠敛了心思,假装出门却带着周叙白当场将偷溜进房间的保姆揪了出来。

刺眼的灯光下,保姆吓得浑身都在打颤,却还是嘴硬不肯说实话。

周叙白气得将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语气中的冷冽越发惊人。

“念在你在周家多年,我最后给你个机会,给我说实话!”

话音刚落,管家就读懂了周叙白的眼神,忙将手中的鞭子甩了出去。

霹雳的响声让所有人一愣,也让跪在地上的保姆吓破了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