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寻,你好好照照镜子 你这样的人不配出现在棠棠面前。”

周叙白一个手势,赶到的保镖将剧烈挣扎的沈夜寻丢出了别墅,恶狠狠地警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偷溜进周家,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就是,棠棠小姐可是周家未来的女主人,你这副厚脸皮的模样真是丢尽男人的脸!”

沈夜寻跌跌撞撞地起身,回望了别墅一眼,有不甘也有落寞。

酒店里,秘书战战兢兢地为沈夜寻处理伤口,看着未打开的行李箱心下了然。

“沈总,夫人她…”

“棠棠只是在生我的气,明天我会继续去周家,棠棠只是还没见到我的诚意。”

秘书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没再多说。

作为旁观者,他自然明白宁棠是下定决心离开,可偏偏沈总却执迷不悟。

沈夜寻自然不知道秘书所想,交代了几句后秘书便主动离开,房间里只剩他一人。

他翻来覆去却始终无法入睡,宁棠靠在周叙白怀中的一幕如同刺让他如鲠在喉。

压下心里的异样,沈夜寻不断告诫自己棠棠只是生气了,并不是真的要离开。

只要他足够诚恳,让棠棠看到他的心意,她就一定能原谅他。

接下来的三天,沈夜寻都抱着这个想法守在周宅前观察一举一动。

周叙白和宁棠去餐厅时,沈夜寻会出现,二人一同看音乐剧时,沈夜寻也会装作偶遇打招呼。

第三天周叙白陪着宁棠去拍卖场,刚落座耳边传来沈夜寻的声音。

“棠棠,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如果有什么想要的直接跟我说,我都拍下!”

宁棠面无表情地别过脸,显然是不想搭理沈夜寻。

看着沈夜寻吃瘪的样子,周叙白失笑一声,出言讥讽一句,

“沈夜寻,你成天不做正事,天天跟在我和棠棠身后不是可笑吗?”

熟悉的称呼让沈夜寻火气一冒,一脸受伤地看向身侧的宁棠。

“棠棠,他凭什么这么称呼你,明明…”

明明这是属于他独一无二的称呼。

直到现在,沈夜寻依旧记得向宁棠求婚时第一次称呼她为棠棠时她的喜悦模样。

“他是我男朋友,自然可以这样称呼你,倒是您沈先生,我们没半分关系!”

沈夜寻心悸地看向宁棠,想要起身却被周叙白按回到座位上。

“沈夜寻,到底是谁不配,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沈夜寻不再有动作,只是借着余光偷瞄宁棠,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心里又干又涩。

一件件拍品先后登场,但凡是宁棠看上的,沈夜寻总会以多一块的价格竞价。

两次下来,宁棠也失了兴趣,摇头示意周叙白不用跟价。

宁棠静静地看着沈夜寻不计后果最后将大半数拍品拍下,冷笑一声。

拍卖刚结束,沈夜寻命人抱着众多拍品拦住宁棠,唇角上扬。

“棠棠,这些都送给你了。”

沈夜寻投过的目光满是期望,宁棠却嗤笑一声,当着沈夜寻的面将两件拍品砸碎。

人来人往的长廊上,经过的男女不由驻足窃窃私语几句,让沈夜寻脸色更白几分。

“为什么,棠棠?”

“因为只要是你碰过的东西,我都嫌脏,你更是!”

16

沈夜寻瑟缩着身子,站的有些不稳,最后狼狈地离开。

车内他看着前方相距十几米的轿车,心像是被大手反复拉扯,煎熬难耐。

鬼使神差下,沈夜寻命令司机加快速度,与周叙白的车并行到同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