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也是喜欢的。”神岳挡在镜子前面,“折腾这么久,你身子还弱,其他衣服我们以后再慢慢试,好吗?”
“嗯。”云清乖乖点头。
谷主也有谷主的事要做。云清坐在神岳腿上,倚靠于神岳怀中。主人哪怕做事也很少离开他,要么抱着,要么就把他安置好,就在他身旁处理。
云清悄悄摸了摸神岳的衣服,又摸摸自己的。没区别,至少他看不出。
主人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想不出答案,主人让他把身子养好,说,会告诉他,但他心里还是时常冒出这些问题。
太好了,好得让人害怕。在主人面前,却又怕不起来。
“困了?”
“嗯。”太阳照得人暖和。
“去床上睡?” 464oo?
云清有些迟疑。
“我动作小点。”神岳安慰似的拍拍他。
一点都怕不起来。
他除了神岳,被救之后没见过几人,直到他身体再好些,神岳说要带他去见见谷中上下。
神岳带他去了议事厅。
十三位堂主就在下面站着,神岳牵着他,和他一起坐在首位。
云清不懂贵人的礼仪次序,但地位尊卑他还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能坐在这里,接受谷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主行礼,全然仰赖主人。
“从今往后,血月谷所属,见云清如见我。”神岳定下基调,“如有不遵,杀无赦。”
众堂主一片哗然。
也不是所有堂主都惊于此等命令,木堂主第一个站出,“谨遵主命。”
木堂,主管医事,他算是最早知道谷主对此人态度的人。谷主对云清的医治,乃至平日膳食,他作为木堂堂主全程跟进。
虽然没摸过云清脉象,但谷主和他讨论过医药手段,用的药他大多清楚。结合谷主带云清回来的时间,他推测出事情的真相。
旁人都以为云清是谷主新欢,身上的伤也定是谷主弄的,毕竟他们这位主子一向如此,扔出来的不是一具尸体已经是爱护有加。
木堂主却知道,谷主没有作案时间,云清身上种种压根不是谷主造成的。由此他得出惊人结论:云清被人奸淫,谷主救了他,不留余力给云清医治。
他不清楚谷主有没有碰云清,但他知道,以云清的恢复速度,加上病情并未反复,谷主一定对云清极好。
看吧,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
“木堂堂主孙时景见过云主上。”他一礼拜下。
云清是什么身份,他不知道,谷主对云清究竟有什么图谋,他也不清楚,不过依着谷主对云清的态度,他这一礼绝无差错。
雷堂主诧异地瞥了一眼孙时景,他才是谷主亲信,站队表态一马当先,谷主和他通过气的事,一个木堂堂主凭什么抢他的活计,连云主上这种词都叫上了。
“水堂堂主见过云主上。”水堂,主管谷内人事,他最清楚云清的身份,一个谷中最末等的小小杂役,是谷主命他把云清的所有档案销毁,以后按谷主份例配给,他才关注到云清这个名字。
“金堂堂主见过云主上。”金堂,主管财货,是谷里上下的钱袋子,他本来什么都不知道,但水堂主揣着谷主的命令来找他要钱,他就知道谷里多了个同谷主。
你们两个瞎掺和什么。雷堂主被抢了先机,也就不着急了,看看还有谁。
“电堂堂主见过云主上。”电堂,主管谷内刑罚,谷主亲自下令,让他以试刑试药的名头带走了一批末等杂役,上酷刑,不是为了逼供,还得让他们好好活着,精神也不能失常。为避免听到不该听的,行刑都堵了嘴。现在从时间上看,他们和这新欢云清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