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和嘲弄。

覃樱无言以对:“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不语,眼看枕头被他头发上没干的水打湿,他望着她,再次重复她方才的话:“你看过的多了去了?”

覃樱咬牙:“我乱说的,乱说的行了吧!”

他轻轻翘了翘嘴角:“嗯。”

“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他薄唇动了动,抿唇看着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和她这么亲近,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湿漉漉的黑色短发上:“你帮我擦头发。”

覃樱摸了一手水,非常无语:“你没长手吗,我都没让你帮我擦。”

“你想要我帮你吗?我以后……”

“不想!”覃樱说,“帮你擦完头发你就走?”

他点头,覃樱只好拿出干毛巾,气哼哼回来,她以后晚上睡觉一定得锁门,锁得严严实实的,周渡死隔壁了她都不开。

周渡从善如流坐起来,覃樱不想对上他的眼睛,他沉静的眼中含着期待的光,令她别扭万分。

她怀着报复的心思,把他的头当成一颗篮球,用毛巾胡乱揉。他忍住了,没吭声。

覃樱看着自己不小心拔下来的短发,心情舒畅不少。见周渡不出声训斥她,像个木头人,她又趁乱拔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