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房间没有洗发水,能借你浴室用用吗?”

他说话时,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像沙漠快渴死的人看见了水。

覃樱眼睛在他腹肌上一扫而过,几乎瞬间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她眼睛一眨,指向剩下一个浴室,道:“那个浴室能用,里而什么都齐全,你可以去那里。”

他握拳垂下头,长长鸦黑的睫毛也跟着垂下去。

换作别人这副模样会显得怪可怜的,然而他而上没有可怜的姿态,高岭之花当惯了,哪怕是这么尴尬被人拒之门外的时刻,他神色也并无波澜。

覃樱虽然出声拒绝,然而他却并没有走。于是从他黑发上滑落的水珠,在她房门口凝聚成一小汪水洼。

虽然是夏天,可他只围了条浴巾,不言不语。肌肤上沾着水珠,覃樱和他对峙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秀色可餐,曾经她那么迷恋他,并非没有道理,他的脸俊美如神o,身材也好得惊人,光这么看着,如果不是六年前恨透了他,她真想摸摸男人的腹肌。

兴许是她的目光太明显从他腹肌上掠过,他喉结微微动了动。

平时这个动作不会怎样,此刻却显得尤为明显。

覃樱头疼得扶额,这都算什么啊?她实在受不了这个氛围,比耐心,确实没人比得过周渡。他也不存在脸皮这种东西,他的各种情感比正常人薄弱多了。

“用完你就走?”

他抬眸,缓缓点头。

“好吧,你洗。”覃樱侧开身体,让他进去。听见里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覃樱吸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心道,折腾完了赶紧走。

水声结束,还没见他出来,覃樱忍不住出声道:“怎么了?”

“浴巾只有一条,我用来擦水了。”

她轻轻磨牙:“你等着,我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