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下,裴书媛就抄起床上的枕头砸了过来。
她声嘶力竭道:“你就是不爱我了,我现在就去把孩子流了,我和你结个屁的婚!”
听到这些,谢萧年更是恼火了。
他的语气也很难听:“你要闹到什么时候?都说了道理了,你怎么就听不懂了?”、
“我呸,什么道理,我看你心里就是有裴明月,要不然你为什么不把项链买下来?”
那一刻,谢萧年确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裴书媛哭得更大声了:“你就是不爱我了,我现在就把孩子流了!”
说着,她摔门而去。
谢萧年没追出去,他想裴书媛就是在赌气,他也懒得去哄,直接开车去了公司开会了。
结果不到两个小时,他的手机就收到了医院的流产手术预约提醒。
是裴书媛故意填上了他的电话号码,叫他看见的。
谢萧年叹了口气,赌气归赌气,要是裴书媛真把孩子流掉了,更是麻烦。
毕竟这个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
他联系助理,准备好了花和巧克力,准备去医院把人哄回来。
他抱着鲜花去了医院的妇科,转头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谢萧年怎么都想不到,再一次见到裴明月,会是在医院这个地方。
他心中猛地一颤,她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裴明月也注意到了谢萧年,今天,他甚至连口罩都没有戴。
她笑着,主动打破了僵局。
“姐夫,好巧啊,是来陪姐姐产检吗?”
谢萧年也笑着,差点把自己的后槽牙咬碎了。
“裴明月,还真是太巧了。你来这里是......”
裴明月只是来做婚检,可她脑子一转,故意撒谎骗他:“我怀孕了,头两个月孕吐比较厉害,就找医生来开药。”
晴天霹雳一般,谢萧年愣在了原地。
怀孕,两个月。
他怎么有点听不懂中文了呢。
他假死回来才不到一个月,裴明月怀孕两个月?
“什么时候的事情?孩子是谁的?”
谢萧年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了,可毕竟人在医院,他还尚存几分理智。
裴明月看他的表情,心里舒坦极了。
她平静开口:“我就是怀孕了才着急结婚啊,孩子爸爸当然是我的未婚夫,我们的婚礼还有半个月就要在德国举办了,不过我姐姐一只不喜欢我,估计也来不了我的婚礼了,换句话说,我已经和裴家没什么关系了,说不定这就是咱们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18
听到这些,谢萧年只觉得自己的头顶绿油油的一片。
这一年以来,他心中最得意的事情就是裴明月为他守活寡,现在却发现,她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别人,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谢萧年感觉空气中有一个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脸上,生疼。
他握紧了拳头,忍不住质问道:“我听说你要为你的男朋友守寡一辈子,怎么要结婚了?”
裴明月的眼里带着嘲讽,她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人都死了,世界上的帅哥这么多,我总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吧,你说对不对,姐夫。”
最后两个字,裴明月特意咬重了。
“你......”
谢萧年的脸色阴沉可怖,简直要比吃人还难看。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击碎成了一地的残渣,已经失去了理智。
谢萧年把手中的花狠狠甩在了地上,一把扯过裴明月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