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大睡。
像是什么小动物。
萧越定定坐在榻上看着她,昨日种种涌入脑海。
不得不承认,乔婉眠在马车上选择将他护住那一刻起,他已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看待她。
他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单纯被激起了欲,还是动了心。
但同样因为昨日之事,他愈发觉得前路凶险,无论动心与否,他都不能给乔婉眠回应。
巢中的少女无知无觉,身体伴随呼吸微微起伏,一边脸颊被压着,唇微微张开,睡相乖巧。
萧越联想起她第一日到芜阁时睡倒在浴桶边的样子,不自觉柔和了神色。
小丫鬟一只手虚虚半握成拳头放在颊边,萧越注意到她手心异样的潮红,是被冻伤的痕迹。
他再没办法看着乔婉眠睡在地上了。
身体没有彻底恢复,萧越光是起身就费了一番功夫。
他用了些时间,才稳稳将团成一团的乔婉眠从地上捞起,放到了自己榻角,而后精疲力尽地倒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
萧越很少做梦,以至于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乌篷船上时,并没有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