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挑眉,“娘子竟钻研得这般……”他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想出贴合的词,“有、挑、战。”
“但”
“为夫也愿意能帮眠眠实践,”他从那些纸里挑挑拣拣,将一张单拎出来,“此式谓‘烛照双影’,恰合今夜研习。”
乔婉眠被气得眼冒金星,回头夺过纸片,撕得稀巴烂,眼也开了闸。
萧越赶忙打住纨绔做派,将人强行圈入怀里,吻着她发顶道:“不气了不气了,是为夫失言,你这一哭,我的心也像被拧了。”
“……呜你哪来的酸话,我是害怕才拿来看。不是说时时事事都听我的?那便不圆房了!”
萧越见她态度有转圜,又开始心猿意马,他压着笑轻声道:“夫人忘了。”手若有似无地游走在红衣之上,“那日眠眠答应过,每日洗漱后到入睡前,都是属下说了算。”他唇瓣摩挲着怀中人耳边,气息灼热:“避子药已饮足日子,莫怕。”
阴险狡诈!原是在这等着呢!
想起自己那时的得意,新嫁娘悔得肠子发青。
少女两眼一闭,蜷成团子耍赖:“我已睡着了!”
“这样啊。”萧越萧越低笑,却当真替她掖好被角,端正躺下,将大红喜被覆在二人身上,声音温和又难掩失落,“那便依夫人。”
乔婉眠听着身边人沉重又克制的呼吸声,心脏怦怦,忽觉身上锦被过轻,手指偷偷捻了捻。
是他亲手制的那条鹅绒锦被!原是这个用途!
乔婉眠的心一下缴械投降,动静极小地偏过头偷看他。
喜烛将新房照得温馨喜气,萧越正仰面睡着,喉结轻微地动了瞬。
新嫁娘默默往他身边蹭了蹭。
萧越睫毛颤了一下,不动如山。
少女稍作思量,整个人挂到萧越胳膊上,小声道:“夫君……”
身边人深吸一口气,压抑道:“夫人莫再亲近在下了。”乔婉眠心中一凉,紧贴着萧越手臂不松开。
正琢磨怎么哄他,那人猛地转过脸看她,目光灼灼,“再近半寸,为夫怕要食言。”
“你我已是夫妻……”乔婉眠埋着脸,发出的声音闷在萧越肩侧,艰难道,“洞房理所应当……”
锦被忽地消失,一身锦绣寝衣暴露在红烛暖光之下。
转瞬间,萧越已撑着床榻,翻身悬在离乔婉眠毫厘之距,身上热气袭人,鼻息沉重,墨发扫在乔婉眠颈侧。
乔婉眠被他灼得脸热,僵硬闭眼,等着承受神祇造人时就施加给女子的苦痛。
忽觉额间落下一串温软那人竟又如旧从额头开始吻起,只是这回急了许多。
耳垂被含住轻磨,寝衣下摆陡然钻进滚烫掌心。
她的惊喘未出便被封住。
偏又被擒住唇舌反复啜饮,连嘤咛都被酿成甜酒。
同时,一只手隔着寝衣,缓缓抚着她的侧腰,力度不轻不重。
萧越加深唇齿的缠磨,放开少女,趁她大口喘息时引导道:“该唤我什么?”
乔婉眠似一条快被烈阳晒干的小鱼,终于被放回水中,忙着喘息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听耳畔男人的威胁。
刚匀过来气,唇就又被堵上。
那人扣开齿关,含糊问:“不答可是要罚的……叫我什么?”
“萧越……唔。”
“错了,再想。”萧越说话像个严厉先生,手上力气也逐渐加大。
“夫人…唤我。”
舌尖被吮得发麻,乔婉眠才在换气时呜咽迸出:“夫?君……夫君……”
萧越掌心烙着朱砂痣,轻柔合拢,声音沾了沙哑:“夫人可否讲清楚些?”
缺水鱼儿锤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