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说过,他自母亲去后,一直不肯穿新衣,直到皇帝皇后发现抽条的少年常年穿着那双几脚小鞋,才逼他换上御赐之物。
但所赐玉珏香囊一类,始终不曾一动,都躺在仓库里。
乔婉眠头脑一热,承诺道:“今后,你的香囊鞋子我都包了!”
萧越眼皮垂下良久,将乔婉眠牵到膝上,低声道:“你这样说,我很欢喜。”他轻轻摩挲乔婉眠指上几个新生的血痣,“但你应有广阔天地,我也不愿做缠住眠眠的线。”
“不必看旁的女子如何做,你只需自在活着。”他又道,“这一件已足够我余生慰藉。帮我系上,可好?”
乔婉眠有点不知所措,半天才道:“你以后……当真什么都听我的?”
“当真,除非你要犯什么大错。”萧越郑重道。
“大错?”乔婉眠鼻子哼哼一声,“我能犯什么大错?”
小将军眉尾一挑,慵懒道:“比如……吃太多,积食太过致使昏迷。”说罢,拥着乔婉眠,向后斜靠在软枕上。
少女后脑重重磕一下萧越胸膛,表示不满。
萧越轻笑一声,可怜兮兮地说:“但我也不该时刻夫纲不振,眠眠可否每日给末将一点时间做主?”
乔婉眠警惕:“什么时间?”
“每日梳洗到入睡前……好吗?”
乔婉眠美滋滋应了。
梳洗要花好久,她又向来沾枕头就睡着,萧越没多少机会命令她。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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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阳不到十里,远远看到人山人海分列官道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