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继续了……”心底声音如一记警钟,将少女从飘飘然的云端拽回现实。
乔婉眠猛地从情欲中抽离,双手抵在萧越的胸口,微微用力将他推开。
萧越抬起头,眸中的火焰依旧蓬勃跃动,却带着一丝迷茫。
他哑声问:“怎么?弄疼你了?”
两人的距离拉开,乔婉眠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多么羞耻她挂在萧越身上,活像只猴儿。脸颊瞬间更烫,慌忙将拳抵在他胸口,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
过了片刻,她才颤颤开口:“我、我要回去了。”
萧越怕她因羞而恼,顺着她的意思将她轻轻放到地上,又转身走到面盆前,掬起一捧冷水拍脸。
缓了许久,眸底的情欲才不甘不愿地褪去。
他凝视着乔婉眠,道:“这里有瘟疫,进来就不能出去。”
乔婉眠浑身都还软着,扶着圈椅缓缓坐下,问:“不是有密道吗?”
萧越微笑,道:“想多了,这的密道只连接院里的几间屋子,暂且不知何人是齐国探子,这里只入不出,东西六间厢房已经住满了。”
他低头端详乔婉眠。
小娘子眼角带红,气息不稳,发髻凌乱,倒的确像骤然得知爱人重病而错愕心痛。
伸手将乔婉眠脸颊揉得更红,从桌上捡起一块肤色的破布,解释道:“侍女时常进来换药,多亏你伯父这竟住着游已子老先生。”
“游已子?”乔婉眠一怔,惊讶,“就是那个与齐国鬼手并列第一,消失了二十年的高手?”
萧越点头,“你知道的还挺多。”他说完,从桌上捡起一块肤色的破布,仔细贴在脸上,原本俊白如玉的面孔瞬间变得蜡黄,最引人注目的是几颗触目惊心的红疮,仿佛真染了重病。
纵使知道这是假的,乔婉眠仍忍不住心头一颤。
萧越察觉到她的目光,唇角微勾,语气却依旧平静:“马上是换药时间,侍女很快会来。其中必有齐国细作,你莫要露出破绽。出去时最好用绢帕掩着脸,别让人看出端倪。”
他说完,转身往里间走去,边走边解下腰间的革带。乔婉眠眼巴巴地跟在后面,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
萧越忽然觉得不对,解衣的手停下,驻足,脸颊微侧睨她道:“怎么,要留下侍疾?”
乔婉眠一呆,抿唇想了片刻,问:“我若留下,是否更真实?”
萧越:“是,但不可。夜里总要侍女守门,你若离开,奸细总会知晓。”
“那我若不离开呢?”
萧越走在前,嘴角要翘上天,仍语气平平:“真守整夜?那就你爹说了算。他在东边第二间厢房。”
“好。”乔婉眠毫不犹豫地点头,心中窃喜。
爹一向宠她,什么都听她的。她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萧越一把拉住。
“等等,先把衣裳穿好。”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乔婉眠探头看前面的铜镜。
镜中映出一高一低两道身影。
高的利落挺拔,宽肩窄腰;
低的……低的衣领歪斜,大袖衫褪了一半,卡在肘弯,外罩的斗篷干脆失踪。
抬眼去寻,白缎上绣着白孔雀又缀满南海东珠的斗篷,乱糟糟堆在地上,边缘那圈雪白的狐狸毛也被踩上了灰。
亲热的画面又浮于眼前,乔婉眠嘤咛一声,拧了半圈萧越小臂。
萧越不躲,垂眸时眼里柔情要溢出来。
乔婉眠红着脸,飞快整理好衣裳,正要离开,却听见门外传来侍女的脚步声。
她慌忙用绢帕掩住脸,低着头匆匆往外跑,与正要进门的启束撞了个正着。
启束被撞得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