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眠耳畔恍惚有金石相击之声,是萧越魂魄的手脚被戴上的无形沉重镣铐锁紧之声。
而他,正徒劳挣扎着。
萧越沉默很久,久到乔婉眠忍不住仰起脖子看他侧脸。
烛光勾勒他的侧颜,眉骨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凌厉如刀。
那张薄唇终于动了,声音低沉而缓慢:“林之所言没有漏洞,极有可能就是真相。”
他的声音不再带笑,仿佛有人用滚烫的刀子捅进心脏,血肉在刀插入的瞬间被烫熟,连血都流不出来。
此刻,任何言语都多余。
乔婉眠只借着烛光将自己手指一根根插到萧越指缝中。
萧越的手冰凉却有力,毫不犹豫地反握住乔婉眠的手。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动作温柔而克制,仿佛握着的是一只脆弱的小雏鸟。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直到萧越不得不处理公务。
他起身时,手指在她掌心轻轻一按,像是无声的安抚,告诉她“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