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更不会有郎中罢?”
村长笑道:“山里人哪用得上郎中,有什么小灾小病都是我们夫妻治。实在不成了才去请郎中来,那书生摔得重,派了四子去城里给他请郎中,后日回来。”突然没了声音,整个人抽了魂似的看着乔婉眠。
是乔婉眠为了吃甜汤,摘掉了帷帽。
少女肤如凝脂,晕着一层烛火的光晕,乌眸红唇,清纯与妩媚共生,矛盾又和谐。
村长夫人猛地拍了下失神的夫君,赔礼道:“老头子一时看呆了,小娘子莫怪。原以为我们这一生见过顶顶好看的也就是那书生,没想到还有更标志的美人。哎呀,真是不够看。”
乔婉眠对外貌的夸赞早习以为常,羞赧笑了笑,问:“阿婆说那书生也生得好看?”
“是了,他看着像是书香世家金雕玉养的公子,但却是个穷苦人,你们来前他还承诺,等他伤好了给我们劈柴还药钱呢……”
乔婉眠眼睛一亮,胳膊肘捅了捅乔应舟。
父女俩对上眼神。
模样好看的穷书生?
乔应舟轻咳一声,“那个,我先去看看,若能帮上忙也算积德行善。”
“老爷心善,这边请。”村长撂下酒盏引路。
“我也去。”乔婉眠挽上爹爹,“他身上兴许还有血,换药一类我可以帮忙。”
险些忘了晕血的事,乔应舟点点头,跟着村长夫妻俩入了后罩房。
昏暗房间里连蜡烛都未点,只看到小榻上有一道清瘦轮廓。
村长点亮烛火,乔婉眠才看清昏睡着的青年男子。
瞧着与萧越差不多年岁,乌黑碎发柔顺搭在额前,眉目间蕴着幅水墨似的,是与萧越截然不同的清隽神韵。
萧越的五官,锋利又带有攻击性,蕴含着让人胆寒的压迫。
而这个书生,五官清淡,线条既立体又流畅,眉眼间似乎氤氲着天地间的水汽。
即便没睁眼,乔婉眠也能猜到他有一双怎样温柔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