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不敢再多问,立刻应下。

晏怀舟挂断电话,站在走廊的窗前,目光沉沉地看向窗外。

夜色深沉,医院的灯光在玻璃上反射出冰冷的光,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眠的脸,她的眼神,她的笑容,还有她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沈眠……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他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悔恨,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呻吟。

他的手指轻轻抚上玻璃,仿佛想要触碰那个已经永远离开的人。

然而,冰冷的玻璃只映出他苍白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是鬼魅般的倒影。

“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走廊尽头,两名保镖匆匆赶来,站在时昭昭的病房门口,像两尊冰冷的雕像,面无表情地守卫着。

晏怀舟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意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轻蔑。

“时昭昭,我也很好奇,你究竟都冒领了多少事情,才让你诬陷起沈眠来毫不留情。”

第十七章

晏怀舟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手中紧握着一叠文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文件里是沈眠的所有资料她的出生证明、警校毕业证书、卧底任务的记录,甚至还有他们曾经的合照。

每一页纸都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他推开门,医生正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

“晏先生,有事吗?”

医生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疏离。

晏怀舟将文件放在桌上,声音低沉而冰冷。

“沈眠已经没有亲人朋友,作为曾经的恋人,她的尸体,我有权利带走。”

“我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医生皱了皱眉,翻开文件仔细看了看,随即合上,抬头直视晏怀舟的眼睛。

“抱歉,晏先生,沈警官的遗体已经被接走了。”

“什么?”

晏怀舟的瞳孔猛地收缩,声音陡然提高。

“谁接走的?什么时候?”

医生的目光冷淡,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晏先生,沈警官生前曾明确表示,不希望您参与她的身后事。所以,接走她遗体的人是谁,我不能告诉您。”

晏怀舟的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没了一丝血色。

“我,我才是唯一有资格接走她的人,你们凭什么随意让别人接走她?”

医生冷冷地看着他,嗤笑出声。

“晏先生,或许您自己该好好想一想,您真的配吗?”

医生的声音逐渐染上愤怒。

“沈警官生前为您付出了那么多,可您是怎么对她的?任由您的未婚妻羞辱她、伤害她,甚至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您还为了那个女人将她推下楼梯。现在她死了,您却突然想起自己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晏怀舟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医生的话狠狠击中。

“我……我不知道……”

他无措地张了张口,赤红的眼尾中满是悔意。

“之前她明明,明明和我说……”

医生似是彻底控制不住情绪,猛的将手边的钢笔砸了过去。

笔墨飞溅下,他的声音因为愤怒拔高。

“好一个不知道,如果当初你足够相信她,愿意在她回来后花一些心思了解她,而不是直接给她定罪,现在的结果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