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她非常的惊讶。搞得我十分无奈,这么个女孩子在我家门口纠缠,总归不是好事儿。可我仍然不想让她进去说,这个房子属于我们,我才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我还没答应退出,她什么东西,小贱货,勾引人家的老公,还跑上门来,脸都不要,以为自己算老几呢……我心里嘟囔,但我受过的教育让我把这些话硬生生的压在心里。
正在僵持之中,没想到她一屁股坐到家门口的台阶上,呜呜哭起来,“怎么办呢,我怀孕了。”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不过奇怪的是,我听到这个消息除了觉得惊讶之外,没有半分的伤心,倒是即刻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意,陆永诚根本没打算对她认真,她怀孕了,他才躲起来。呵,我的老公几时变成感情玩家,这又是多么荒唐的一出戏呵。
“你走吧,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冷冷的看着她抱着双肩哭。这才发现她穿了一条韩式的吊带蓬蓬裙,半高的鞋子。
她终于将头埋在臂弯里大哭起来。
我也终于有点心软,让她进屋,取出纸巾给她。门没有关,到这种程度,也不害怕邻居知道我家的丑事,我都豁出去了,都是陆永诚的丑事,要丢脸也是他们两个更加丢脸!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周的声音,“敏芝,你那里发生什么事?”
我循声望去,周已经站在门口,看到这种情形,他也惊了一下,又连忙急急走进来,替我关上大门。
“这是谁?”他站到我前面,挡在我和那个女孩子之间。
“我老公的小情人。”
那个女孩子坐在沙发上,抹一把眼泪,抬头哽咽着同我说,“永诚的电话打不通,我联系不到他。”
“我也没打通。”我故意这样讲。
“他说你不同意离婚,陆太太,你成全他好不好――既然,你们没有感情了。”
我听了之后顿觉血气上涌,我们之间还有没有感情,轮不到她来评论,离婚不离婚,都跟她没有关系,“你算哪根葱?”我终于说了重话,也不再打算维持什么形象。
她忽然站起来抓住我的胳膊,急切的想要说什么,我连忙后退,不小心退到上楼的台阶上,一屁股坐下去。周急急的抓住我的胳膊,我才没摔倒,“姑娘,这是陆家,请你自重。”周的语气十分的严肃,兼有替我逐客的意味。
那女孩子终于垂头离开了。
我好似演过一场戏似地,回归到真实的自己,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跑到房里,扑在软软的大床上,哭的稀里哗啦,惊天动地。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我曾经深爱过的老公,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他的面容那样陌生,连我都已经认不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暗下来,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挂在远处的山边。我发觉周站在我的卧房门口,手上端一杯果汁,静静的,默默的看着我。他看到我发现他,才走近来,坐在我床前,“累了吧,来点果汁。”
他总喜欢在我落魄失意的时候做甜的东西给我。我又在他的眼睛里看到那种极深的倦意。
我心烦意乱的掀翻杯子,吃了兴奋剂似地来了精神,跳起来,打开衣橱,把陆永诚的衣服统统翻出来,从露台上一件一件扔下去,掉在花园里,挂在树枝上,月季花都被压倒了……
周站在那边,歪着身体,双手支撑着身体倚靠在沙发上,看着我。待我快要扔光衣橱里面的衣服,他才急急冲上来,大力抱住我,使我动弹不得,“好了好了,专挑天黑的时候扔,你还不是想给大家保存一点颜面,发泄完了就好了。”他抚摸我的头发,额头,眼睛,嘴巴,他的体温汩汩传来,我仿佛一块带棱角的坚冰,方才锋利的棱角终于被融化了。
“真的要离婚了。”我幽幽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