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酒会,你收拾一下,我们五点出发。”

同他参加社交活动,仿佛已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儿,我有一点受宠若惊,又怀疑哪里不对劲。

“有重要领导参加。”

唔,原来是场合需要携夫人。

我还想问什么,已经传来老公打哈欠的声音,“你整理整理,我躺会。”

傍晚的时候我化了精致的妆,盘发,穿一条大V领的带红色花纹的修身小黑裙,红鞋,从衣柜里左挑右选,拎走一只二点五五站在门口等老公将车子驶出来。夕阳斜斜的照在离家不远的那条小河上,有水流撞击到河中央石头上,金色的水花四溅。正望着远处发呆,有车子停下的声音,不远处停了一辆香槟色轿车,司机伏在方向盘上。

没多会儿老公把车子驶出来,出去的时候经过那辆停在路边的车,是一辆中规中距的沃尔沃。我看到了驾驶位上的周,他垂着眼睛,仿佛倦极入睡。我忍不住想叫醒他,“嗨嗨!”

他抬头,看到我,有点惊讶,揉揉额头,“好啊!”

老公见是我们熟人,将车子停下,探出头同他点头示意,我连忙同老公介绍,“这是我们新来的邻居。”

周向我们挥手,微微笑。老公打开车门下去,热情的同周寒暄起来,他总不放过一丝社交的机会。

很久没有参加过这样正式的活动,酒会上的人能认出来的已不多,老公带着我穿梭在人群中,熟络的同他们招呼、介绍。待我们分开行动的时候,我却有点应付不来,虽然打扮体面,但语言和肢体动作在那些善于交际的太太面前,显得那样的局促。我退到角落里去,呷一口甜丝丝的气泡酒,心里想,“完了,我脱轨了。”

有人开始跳舞,老公没有邀请我,因为有人打了一个长电话给他,是一个女声,他很理所当然的退到露台去接,正大光明的避开我,空留我在舞池中,孤零零的。

糟糕的事儿在后头,好不容易熬到酒会结束,老公将我送上车子,同司机耳语了几句,便退出车内,合上车门,“你先走,我还有应酬。”

是呵,他还有他的“应酬”。我按下车窗,用目光盯紧他,“几时回来?”

“很晚,你先睡。”远处好像有个人向他招手,他没给我机会细问,示意司机将我的车子开走。

我怀揣着满胸的委屈与怒火回家去,左边的□□隐隐作痛,生气伤身,千真万确啊。

担心过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也许早已在外头有人,但倔强的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直到近日发生的种种迹象,使我不得不强迫自己面对现实,以往在别人身上发生的种种,终于毫不例外的在我身上发生了。

我放了周给我的碟片,一把悠悠的男声飘过来,”You are there when I most need you, You are there so constantly ……”

那首歌好像叫做Always There。可是,可是,世界上没有谁会always there ,for me。

我关掉歌声,走到小花园里去,坐在秋千椅上,光着脚,抱着双肩,望着漫天的星星,眼泪就那样无助的落下来,扑簌簌的划过我的脸颊,从下巴一滴滴的掉下去。

今夜天空非常的高非常的远,风竟然有点凉丝丝,我遭受的,不过是这个城市里,许许多多女人遭受过的痛苦而已,对于那些背叛婚姻的男人来说,我们的感受、我们受伤的心,显得那样的渺小与卑微……

就这样坐了不知道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王敏芝,有没有兴趣过来指导一下甜点?”花园那边传来那熟悉的好听的男声。

我横着手臂抹一把眼泪,哽咽的回答,“改天吧。”

“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