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一些自认为对的事,全然不顾对方的感受。

“我和你叔叔都差不多快准备好了,真的,我们早就安排好了,等他决定下来,陪他去那边治疗。”

他们都准备妥当,就差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当即生出这种想法。“如果可以,我愿意同你们一起去。”我轻轻的说,脸色分外的尴尬,我又没有什么身份,我同周虽然彼此心中有默契,可从来没有公开讲过我们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更没有承认和承诺过什么。

没想到,这个时候,周的母亲忽然用双手捂住嘴巴,又惊又喜看着我,“你能这么说,真的太好了……敏芝,其实我心里一直有这种想法,但又不知道怎么跟你提,毕竟,你没有义务和责任为我们付出……家中有人在那边开设贸易公司,我们可以帮你做商务签证……”

原来她都计划过。也许周从英国回来的时候她就开始计划了,明明也很想我做点什么,又顾忌自己的身份和颜面,克制自己,不向我要求太多。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泪盈于睫,“您帮我安排即是。”

她眼睛有点红,埋下头,伸手捂着脸,我看到她肩膀微微抽动了几下,过了好一阵,她抬起头,终于伸手抱住我,“这些想法,我和你叔叔提过,他很反对,我们都清楚自己儿子的情况,还这样让你耗费时间和精力,实在是太不公平……我都不敢和至柔说。敏芝,我真的太自私了――你可以理解阿姨吗?”

我根本没有责怪她,她做的是一个母亲出于本能要做的事儿。并且,我真的希望可以尽一份力使他好起来,为着周,并且忠于我自己的心。

已经入冬了,今天又寒风凛冽,干燥并且寒冷刺骨。

快到中午周才回来。我从他家花园里望出去,看到司机在有点远的地方泊车,周穿了件长风衣,系着格子围巾,步伐急促也有点踉跄。他的身体早已不适合开车。

阿姨急急地开门,周进来之后速速脱下外套,我跑过去帮他把衣服挂起来,他才惊奇的注意到我,“又来啦!”他微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是呵!过来看看。”

“不上班么?”他似乎很奇怪。

“我――”

正不知如何作答,阿姨抢过话头,“情况怎么样?大家都很关心你。”

周别转脸不看我们,踩着楼梯上去,边走边说,“没有什么大变化。”

阿姨用胳膊肘碰碰我,在周的背后朝他努努嘴,“敏芝等你好久了。”

我追上去。

真奇怪,他为避着我能走得这么快,一溜烟就上楼去了。

我跟他进房间,他回转身来看着我,故意咧咧嘴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我,歪着头,用那种有点调侃的语气说,“我妈让你来做说客。”

我握住他双手,居然还是冰的。

我要讲的,还没开口已经被他看穿,不过硬着头皮也要劝,“严肃一点好不好?”

“生活还不够正紧?”他终于卸下伪装,显露出特别无奈的神情,然后背转身去问我,“你想我怎么做?”

“治病要紧,活命要紧。”我转过去让他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