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有下班回家的女同事侧头打量我们。我轻声唤他,“嗨!”
周回头,笑一笑,说,走吧,上班了,庆祝一下。
我们去一间淮扬菜餐厅用晚餐,我吃得多还觉得油水不足,抱怨这种菜式总是这么清淡。
他笑着问我,“午饭没吃饱?老板一定苛刻。”
“公司统一订外卖的盒饭,下午又比较忙,吃水果的时间也没有。”我冲他坏笑一下。
他喏动了一下嘴唇,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说真的,太久没上班,有点脱节,我需要一些时间慢慢适应。薪水虽然只得几千块,总算是个新开头嘛!”
“当是多挣点零花钱。”他劝我出去做事,现在又觉得少了。或许他家境优越,自己以前又挣得不少,到底没有为经济发愁过,所以觉得这一点薪水真是少。但我仍旧没提陆永诚拖着生活费的事。
“够了够了,我得节约一点。”
“也是,多少女人都得记账过日子。”他边说边吃东西,没看我。
我又发觉今日的他精神头忒好,管得那么多,我头一次觉得他管太多,心头又偷偷的喜滋滋,真是矛盾。
我问周隔壁有没有人住过去,他无比淡定的告诉我,两天前听到有吵架声,应该是有人住进去。呵!终于要变换女主人了,我想应该是陆永诚公司里面的那个女人。
我们简单吃了个饭,就各自上车准备回家。
“你瘦了。”周的声音从身后幽幽的传来。
我咯咯笑,“瘦点不好?像我这个年纪的妇女,多少还在做减肥斗争呢!”我心里真的很自豪的。时下夸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减她的寿,或者说她营养不够太瘦了之类的。
他走近我,缓缓的伸出手,试探性的张开双手,轻轻环住我的腰。我没有拒绝。
“看,一点点细,双手就能合拢。”他轻轻说,声音好似春日里的一阵清风,吹到我心头去。
我抬头看他,尽情陶醉在他目光中的似水温柔里。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他慢慢的松开手,示意我该上车了。
我将停在后院的车子驶出来,周的车子还停在那里,他托着头趴在方向盘上讲电话,倦极的姿势,像从前我遇到他的时候那样,我有些担心,总忍不住在这种时候叫他,“嗨?很累吗?”
他旋即直起身子,打开车窗,冲我挥挥手,叫我先走,“我有个电话要打,我看着你开出去。”
我心中升起异样感觉,甜丝丝,有一点缠绵,真的好像要恋爱了似地。这样不大不小尴尬的年纪,即便想谈恋爱也需含蓄收敛一点。
有时候心中的悸动太多,冲昏头,我又总想把这种甜蜜的时日留得久一点,帮着他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忘记了原先的担心。
在家里清闲惯了,工作起来尤其觉得累,没几天就感冒一场,浑身酸痛,喉咙发言,嘶哑得讲不出话,上班才一个多星期,也不好意思请假,只得挨着去上班。这种时候尤其显现出我的孤单,一个人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我真的想要――一个男朋友。
没多日,陆永诚约我出去面谈。
已至深秋,风从北面来,吹得人打哆嗦。陆永诚穿着从前那件普拉达长风衣,我记得特别清楚,是防水的料子,质地挺刮。我猜他也有些时日没有添置衣物了,那是前年我给他的生日礼物。他非常例外的没有刮胡子,这使他显得有点落魄。
“敏芝,我最近手头紧张。”他的声音低低的。“之前投进去的钱,怕是收不回来。”
我记得财务管理里面有个名词叫做沉没成本……
我抬头望向他,不明白他说这么多干什么,不就是不想给生活费嘛。
“我们离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