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里并不是什么大角色,说不定连“御前”都混不上。
这种边缘人物,一旦家族的机密在他这里走漏不管是不是关越透露,一个小人物成了可能的隐患,先被处理的一定是他。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人家家里的私事,时栖只是偶然在家里他听时臣屿跟人聊起时臣屿谈工作从来不避着他,似乎企图让他耳濡目染培养兴趣。
兴趣倒是没有,只是时栖的记忆力实在太好,一见到关越就想起来了。
可即便是知道关越是个即将破产的纨绔,时栖也没有对他刻意冷落奚落过,甚至刚开始还颇为礼貌地给他递了杯茶满足他的少爷架子顺好了毛
如果不是关越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的话,时栖不会当面揭人短。
“我只是希望关少不要挡我的路,”时栖说,“你我各取所需,就当谁也不认识谁,愉快地度过接下来的六天,这不是挺好吗?”
“我输了顶多是网上被人骂两句,不痛不痒的。”时栖故意将自己说得风轻云淡,却对关越道,“但是关少输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对吧?”
望着似乎偃旗息鼓的关越,时栖握在他脖子上的手松开,转而拍了拍他的脸颊:“行吗关少?”
关越低笑了一声,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挑眉望着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我动手。”
“哦,”时栖接受了这个奉承,并回应道,“那很可惜,你倒不是我第一个这么打的人。”
叶馥晚和时臣屿只有他在学校出了事才会来看他当年为了获取那么一丁点可怜的亲情,时栖几乎把学校里所有的混混全给修理了一遍。
时栖八岁就能拎着比自己还高的钢管到处吓唬人,他在的那几年,是整个国际小学治安最好的时候。
不过那点可怜而又微弱的亲情实在散得太快,时栖长大了便不想要了,倒是当年身经百战磨炼出来的技艺就算是关越真要跟他动手,他也压根没放在眼里。
不过很奇怪,关越平白遭了这样一顿骂,面上倒反而笑了起来:“你这样……”他注视着时栖那张泠然艶丽的面孔,缓缓地弯起嘴角,“倒是像我认识的那个Larka了。”
“多漂亮的威胁,和你当年在极地赛上的那场进攻一模一样,”关越的视线从时栖的嘴唇滑到后颈的那一点红痕来,“不过可惜,你预判错了一件事。”
关越话音刚落,腰身一挺直起身,时栖被他突然的动作逼得向后退了一步,在即将撞到门上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摆脱了他的桎梏将门锁一开,随后揽着他腰将他带着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