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起的水花从直直地朝着无人身上浇下来。

黎炀被甩在身后,关越一脚油门扬长而去,顾庭柯的船却在这个时候插了进来,船身挡在两者之间,脚点刹车望向时栖:“没事吧?”

“关大少爷!船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能不能注意一点!”

小兔子终于成型,沈听泽将沾湿的衣袖挽起,抬头望见夏鸥身上的水。

良好的修养和过于熟练的技巧让他下意识就拿出纸巾,甚至贴心地抽了一张递给夏鸥。

由于顾庭柯的船挡在中间,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刚刚差点和他们发生碰撞的是时栖。

黎炀的船离泄洪口最近,水花也更为激烈,时栖额前的碎发几乎全被打湿,整个人愣了一下,看着沈听泽温柔地将纸巾递给夏鸥。

没有往这里望过一眼。

摄像的镜头缓缓前推,一滴水珠顺着时栖的眼角落下来,仿佛是一颗缓慢下坠的泪。

水流带来的急速降温让时栖那张漂亮的脸有些苍白,阳光一照,好像是一只刚上岸的小人鱼,整个人充满了令人怜惜的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