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越说完,拖着行李开始下楼。
时栖望着手上的杂志,微一拧眉,他当年同样没有在意的事原来这张照片下方是属了摄影师的名字的。
这个摄像师似乎仗着自己技术高超过分肆意,分明是在异国他乡,却连个英文名字都没给自己取,下方只有几个小小的字母:Yue.
时栖一瞬间睁大眼睛,当初在赛船上想不明白的事在此刻被串了起来,关越的楼梯下到一半,忽然听到上方的唤声“等等!”
时栖突然大步跑下楼梯,关越站在中央,看着他像一束光一样朝着自己奔来,在脚步刹住的那一刹那将关越手中的箱子一提:“我来吧。”
毕竟是伤了手,虽然是关家的人,但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更何况这点重量对时栖来说不算什么,为了防止被关越带回去,时栖哒哒哒地下了楼,等下到楼下才转过身,像刚刚关越对黎炀张开双臂那样,双手一伸:“关少,抱一下吗?”
只是关越对黎炀态度是戏谑和漫不经心的。
但时栖不是。
关越没能成功伸出的手臂被时栖成功举了起来,他的眸中有着夏日晴空般的热烈,那是关越这辈子都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可是关越跟着伸出手,张扬的、肆意的、自由的Larkar落在他的怀中,柑橘气息涌进心脏。
关越的身上辛辣的皮革与草木香的涌入怀中,时栖其实并不是头一回闻到这个气味。
第一次是在花园,他差点摔下去的时候,是关越跟着跳下来接住了他,自己滚了一身的郁金香花汁。
第二次是在那个晚上,关越将他护在怀里,挡下了那一刀,现在手背上还缠着纱布。
关越在镜头前吊儿郎当,安全感总是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好像他面前总是有一张无形的网,将其困在那里,任何情绪都要加上几层面具。
“谢谢你,不过……”
时栖轻轻笑了起来,他在这一刻与上方的林和霜遥遥相望,很轻地弯了下眼眸:“Larkar现在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