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都流传你在老家侵吞了一千两百亩私田,当地耕夫无田可耕无路可走,只能为你家当佃农,还有人双亲去世死无葬身之地,上京状告无门还被人打断双腿,你可知道?”
唐颂:“臣也不知。”
他甚至还很淡定地反过来问殷祝:“陛下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
殷祝心想好啊,还跟他装傻是吧。
那他也可以装。
他姿态放松地翘起二郎腿,笑眯眯道:“朕听朝中一位爱卿偶然提起,至于是谁,唐阁老就不必多问了。”老头子,瞎猜去吧。
其实是上次发现禁军宿卫伪装上街后,殷祝特意叫苏成德去查了查这批轮值禁军的底细,恰好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陈年旧事,苏成德就顺便上报给了他。
唐颂额头青筋乱蹦,一张老脸险些抽筋。
他看着殷祝一派无辜的神情,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挤出一抹笑容:“陛下说笑了。”
“臣问陛下这个问题,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谤议臣的家事,还肆意造谣诬陷同僚,若陛下不想说,那就算了。”
“好,不愧是内阁资历最老的两位阁老之一,就是硬气!”
殷祝一拍扶手,大力夸赞起来。
他转向一直对着天花板发呆的王存:“王阁老,你有什么话要讲?朢 憂 愺 獨 ?????? 付 費”
王存颤颤巍巍地跪下,与街边年迈的平民毫无两样:“陛下见谅,臣老眼昏花,方才并未听清您与唐阁老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