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一副富家少爷的行头打扮,头戴玉冠,身披黑缎狐裘,一张巴掌大的脸几乎要陷进那毛绒绒的披风里。虽非堆金迭玉,亦是富贵骄人。

夜风吹过,绒毛搔过鼻尖,他痒得皱了皱鼻子,连打了两个喷嚏,就和街上晒肚皮的猫儿一样。

屋檐下挑起的灯笼洒下柔和的光辉,照亮了那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眼睑单薄,眼尾下垂,浓密睫毛点缀。

这是一双只要看过就忘不掉的漂亮眼睛,带着干脆利落的凌厉弧度。

尤其是在笑着威胁人的时候。

宛如一条艳丽剧毒的小黑蛇,在朝着人嘶嘶吐着信子。

宗策几乎都要忘记了这人曾经的模样。

就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好了,”殷祝直起身,拍了拍手,“香烧完了,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朕已经给了祁王面子,但既然你们不给我体面,那朕就帮你们体面一回来人,撞门!”

管家大惊,想要阻止,但在一群虎视眈眈的士卒面前,犹如螳臂当车,被人一推就摔了个屁股蹲。

轰隆一声巨响,工坊的大门被撞开了。

殷祝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一马当先,大步流星地带着人闯入其中。

里面不见工匠,地上、桌上、架子上还凌乱放置着一些工具,估计是听到传讯第一时间跑路来不及收拾了。

“陛下,您看,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管家急匆匆地拎着袍角跑进来,忙不迭地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