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静怡的惨叫声几乎刺穿耳膜。

乔月舒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乔静怡白皙的手臂上瞬间烫出一片狰狞的红痕。

“怎么回事?!”

陆远洲和乔父乔母闻声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乔静怡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手臂烫伤的模样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乔月舒!你对你妹妹做了什么?!”乔母尖叫着扑向乔静怡,声音里满是心疼和愤怒。

乔月舒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乔父一巴掌扇在脸上:“孽女!静怡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陆远洲已经一把抱起乔静怡,大步往外走:“去医院!”

乔月舒也被粗暴地拽上了车。

医院里,医生面色凝重:“伤者手部三度烧伤,需要立即植皮。”

“用她的!”乔父毫不犹豫指向乔月舒,“她是亲姐姐,最合适。”

“我不同意!”乔月舒剧烈挣扎,“乔静怡的手不是我烫的!是她自己”

“你还敢狡辩!”乔母一巴掌扇过来,“要不是你抢钱,静怡会受伤?你为什么要钱,难不成你还想去复读!我告诉你,你这种人就算复读也考不上,还不如老实在家待嫁!”

两个护士按住她,麻醉针扎进手臂时,乔月舒听见陆远洲冰冷的声音。

“你还想去复读?第一次考不上,后面大概率也考不上。更何况,我不是说过会和你提前完婚吗?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乔月舒抬起头,看着这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

不是了。

再也不是了。

第六章

最后,乔月舒被取了大腿上一大块皮肤,却连最基本的消炎药都没得到。

乔父乔母特意嘱咐医生:“不用给她用消炎药止痛,就让她长长记性!”

深夜,乔月舒痛得蜷缩在病床上,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她睡不着,只能出去走走转移注意力,却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隔壁病房里,陆远洲正小心翼翼地给乔静怡喂水,乔母在一旁削苹果,三人其乐融融。

“那女孩真幸福啊,”走廊上路过的护士小声议论,“一点烫伤,父母这么疼她,未婚夫又这么体贴。”

“听说她姐姐因为嫉妒她,故意烫伤她的!”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姐姐!”

乔月舒听着这些议论,无声地笑了。

她笑得浑身发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多可笑啊。

明明被烫伤的是她,被剜去皮肉的是她,痛不欲生的也是她。

可到头来,所有人都觉得,她才是那个恶人。

出院那天,乔月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她默默跟在身后,看到乔父乔母和陆远洲将乔静怡小心的护在中间。

直到一个士兵上前,递给了陆远洲一封请柬,“陆团长,今晚部队组织了一场联谊舞会,您要去吗?”

陆远洲眉头微蹙,下意识要拒绝:“我”

“姐夫,带我去嘛!”乔静怡突然拽住他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我还没参加过部队的联谊呢!”

乔母也笑着附和:“是啊远洲,静怡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你带她去,正好帮忙把把关。”

陆远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乔静怡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乔静怡立刻欢呼起来,转头又拉住乔月舒的手:“姐姐也一起去吧?你了解我,可以帮我参考参考。”

乔月舒想拒绝,可乔父已经不耐烦地皱眉:“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联谊舞会设在部队的大礼堂,灯火通明,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