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碎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攥得更紧。

「你知道我过生日没有蛋糕很难过吗?」

封铭的动作顿了一下,唇停在她的手背。

而后他撑在浴桶边,没有睁眼,竟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

双唇贴合她的唇瓣,他们的唇线完美地契合。

气息交缠,晏碎轻而易举就被他亲得找不着北。

他真的……很会亲。

不知何时,封铭睁开了眼,眼角有些猩红。

她被他夺去了呼吸,几近窒息,推了推他的胸膛。

他终于放过她的唇,偏移而上,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水珠,停在她的眼皮。

换她闭上了眼。

「对不起。」

晏碎眼皮轻颤,听见他竟然轻声道歉。

「给你做,好不好?」

晏碎猛地睁开眼。

十分笃定:「你不是封铭。」

男人的视线从她的脸颊缓缓下移。

那眼睛里像含着春情,带着温度。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那你说,我是谁?」

晏碎只觉得浑身滚烫,欲盖弥彰地将纤细的手臂护在胸前。

「我不知道!你出去!」

像是一只装温的小猫,暴露了本性。

他不是封铭,就不会杀死她。

封铭撑在浴桶边的手青筋暴起,沾了水,凝成珠子沿着筋脉滚落,回到它来的地方。

嘀嗒。

他咬了咬牙,立正身子,背过身去。

「水凉了,穿衣服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

在水里,虽然有几片花瓣,但晏碎知道,该看到的,他都看到了。

臭流氓。

她气鼓鼓地换了衣裳,冲出浴堂,却见到那流氓居然还没走。

她选择视而不见,要冲回床上。

封铭两步便跟上她,牵起她的手,不容拒绝。

「随我来。」

晏碎被他牵着,在东宫弯弯绕绕的回廊里不断穿梭。

最后,停在其中一扇门前。

他用空余的手推开。

走进去,满屋子的锦盒,大小不一,每一个盒子都用丝绸绑上蝴蝶结。

盒子上还贴着宣纸。

壹岁、贰岁、叁岁……一直到佰岁。

晏碎拿起其中一个锦盒,「你写的?」

这些字迹,行笔流畅,最后一笔时,停顿了一下。

墨迹较重。

昨日在乾清宫那些话,她就是脑子一顺就说出来了。

为什么却刚好吻合?

难道是原主残留的记忆?

封铭睨了她一眼。

「废话。」

这些礼物,都是他精挑细选,亲自包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