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酌开了特权,这一路上非常的顺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医院。

医护人员在车上给林听夏做了简单的处理。

左手臂有些轻微骨折,呼吸,心率,血压等生命体征一直在降。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眼望去都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们站在车下。

他们都收到了通知,每个人的动作都很稳重,眼神沉静。

车上的医护人员将担架从车子移下来,几人急速的推往医院直冲抢救室。

“主任,病人患有血友病,距离受伤时间已过十五分钟,病人生命体征降得很快,有休克的迹象。”

“有过往病例吗?同步给我。”

“先安排输血,备好血库。”

“准备凝血因子。”

那些人立刻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边叙跟时辞年。

边叙死死的咬着唇,他不知道。

“我已将她的就诊记录同步到了贵医院,麻烦了各位。”

“拜托你们一定要救好她。”

时淮之抱着林嫱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脸色镇定,只是声音有几分乞求。

医生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安抚,看着眼前几张担心的面孔,严肃的说道。

“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请你们在外面等待。”

“我们会尽力的。”

边叙此时喉咙干涩,散落垂落眉眼之间,看不清情绪,他的声音晦涩沙哑。

“拜托了。”

几人见手术室的灯光亮起,都不敢放松下来。

时淮之看了眼两人,“我先去把她安置一下。”

边叙点点头,心思都在手术室里的林听夏身上。

时辞年倒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女人。

听夏姐的妈妈跟他的父亲,怎么会有联系?

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敛下眼中的疑惑,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时间,沈行简他们也在十分钟之后赶到了手术室门口。

谢酌没有跟他们在一起,不清楚去干了什么。

他们看着坐在长椅上的两人,皆是沉默不语,气氛沉重。

沈行简走到边叙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会没事的。”

边叙的眼尾染上绯色,眼眶泛红,双手紧握在一起,手背青筋凸起,低垂着头,极力的在隐忍自己的情绪。

“行简,如果她出事,我一辈子也原谅不了我自己。”

“我为什么没有快一点赶到她的身边,我眼睁睁看着她倒在了地上。”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流这么多血……”

“她该有多疼啊……”

平时一贯带着点点笑意的嗓音现在哑的不成样子,声音很低,只有坐在他身边的时辞年跟沈行简能听见。

“你也别太自责。”

时辞年看他这副样子,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也有点难受。

“那个时候的情况那么紧急,人的速度跟失控的轿车完全没办法比。”

“要不是那个男的拉着她……”

三人都看到了当时的画面,林听夏一直在挣扎着要躲,可徐竹溪却死死的攥着她。

边叙喊出声的时候就冲林听夏的方向跑去。

可太快了。

他没有及时赶到。

他控制不住的在想她会不会因此永远长眠下去,或是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阴影当中。

大家都不忍心让他陷入自责的情绪当中。

没有人能够提前预知到意外发生。

“是啊,阿叙,听夏这么好的一个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