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骂声不绝于耳，郑书宇仿佛听不到一般，他朝着相反方向飞速奔跑，可那辆车早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他懊恼地蹲在路边，再次拿出手机拨打孟婉清的电话，嘟嘟的忙音让郑书宇更加心烦意乱。

下一刻，他拦了辆出租车回家，离家越近，那颗不安的心脏便越是咚咚跳动。

大门打开，迎面扑来一股冰冷气息。

这时的他才后知后觉，家里有关孟婉清的一切都消失了，曾经五彩斑斓的衣柜如今空空如也，两人的情侣合照和情侣用品也不翼而飞。

他发了疯地在屋内寻找， 在意识到孟婉清彻底离开后，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

柜子旁还有尚未擦拭干净的血迹，当初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他脑海。

他低声呢喃质问，“郑书宇，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手机铃声响起，郑书宇以为是孟婉清的电话，他手忙脚乱地将手机拿出，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不过是推销电话而已。

一颗心再次从云端跌入谷底。

所有心理防线也在此刻彻底坍塌，他放声大哭，“清清，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回来。”

无论郑书宇如何忏悔，回应他的只有客厅内滴答作响的秒针。

“孟小姐就这么好吗？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郑书宇侧头望去，才发现柳若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家中。

他木然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番举动惹恼了柳若兮，“那我姐姐呢？她算什么？！当初你在她坟前发誓，10年之内不会再娶，也不会爱上别人！”

“现在不过四年而已，你就把自己说过的话全部抛到脑后了！你对得起我姐姐吗？！”

面对柳若兮歇斯底里的质问，郑书宇的内心也不好受。

他痛苦地解释道，“我知道，是我当初没有保护好你姐姐，这么多年我也一直被困在那段感情里。”

“可是若兮，人总要向前看，这么多年我一直竭尽全力地照顾你，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我已经失去若云了，我不能再失去清清，她是个好女孩儿，不该承受这些。”

柳若兮轻笑着，只是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嘲讽。

“可你已经失去孟小姐了，女人最了解女人，她既然走了就不会回来。”

郑书宇的眸子瞬间睁大，他猛地站起身来，“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她走了，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柳若兮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她不会回来就够了。”

郑书宇紧握着拳头，他没办法接受孟婉清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

他痛苦哀求，“若兮，看在这么多年的情谊上，你告诉我她去哪了，好吗？”

柳若兮第一次见郑书宇如此卑微的模样，片刻失神后她再次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一瞬间，郑书宇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空，眼里的光芒也消失不见。

他轻声下了逐客令，“你走吧，你需要什么告诉我，以后我们也不必见面了。我会按照当初答应若云的，照顾好你，直到你成家。”

柳若兮还想说什么，郑书宇却早已关门进了卧室。

原本吵闹的房间内落针可闻。

10

接下来的日子，柳若兮没有再来找过郑书宇。

而郑书宇每天除了打听孟婉清的消息，就是不分昼夜的买醉。

短短的半个月内，几次喝到胃出血被送往医院。

在他第三次被送往医院时，柳若兮来了。

她坐在床边，内心百感交集，开始思考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