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孟婉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爱过我吗？”

22

郑书宇的声音染上一丝急迫，“我当然爱你！直到现在我都......”

孟婉清制止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我曾经也爱过你，真正相爱过的两个人是没办法做朋友的。”

“每一次相遇，我都会想起那些个被你伤害过的瞬间，我已经释怀了，可不代表我能原谅你。”

“当初爱过你是真的，现在不爱了也是真的，我不缺朋友，你也不缺，不是吗？”

“何必借着朋友的名义藕断丝连，互不打扰才是我们最应该保持的状态。”

孟婉清冷静地和他说着一切，言语中不掺杂一丝感情，像个旁观者一样和他分析其中缘由。

当郑书宇对上孟婉清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时，心下早已了然。

他和孟婉清，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晚饭晚一点会给你送过来。”

郑书宇内心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是他和孟婉清最后一次见面了。

“清清......”

孟婉清回过头，等着他的下文。

“再见。”

她嘴角浮现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再见。”

直到孟婉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郑书宇才放任眼泪流下。

孟婉清刚走出病房，就和柳若兮打了个照面。

经过这次事情后，柳若兮已经彻底想开了。

“孟小姐，其实我骗了你，我没有怀上郑书宇的孩子，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过。”

孟婉清不明白柳若兮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她点点头，“好。”

擦肩而过时，柳若兮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孟小姐！郑书宇他真的很爱你！以前种种，都是因为有我的存在，以后不会了。”

孟婉清没有回头，而是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就让这挥手，和过往的一切说再见吧。

当柳若兮来到病房时，看到的便是郑书宇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直勾勾地盯着窗外，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柳若兮坐在床边，轻声开口，“姐夫，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夫了。我想通了，我留在你身边本就是不对的，你对我也并没有亏欠。”

“你已经照顾我很久，更是因为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明天就要出国留学了，以后也不会再回来。”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自私地圈住你，是我太过执着了。”

她站起身，对着郑书宇深深鞠了一躬。

郑书宇缓缓转过头，“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两道热泪从柳若兮的脸颊划过，她开始痛恨自己，恨自己耽误了郑书宇的大好年华。

“对不起，都是我，让你失去了孟小姐。”

郑书宇摇摇头，“不怪你，怪我自己不够坚定，事到如今，说再多都没用了。”

风将一片叶子吹落，落在窗前。

“就让一切，随风而去吧。”

23

不出郑书宇所料，当天晚上孟婉清没有出现在医院。

是孟父和继母带着晚餐而来。

“我本不想来的，我一看到你，就想到婉清受到的那些苦。”

“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帮她挡住了那些碎裂的玻璃，恐怕她这辈子都拿不起画笔了。”

“但功过不相抵，我不会因为你救了清清，就对你有任何的改观。”

郑书宇有些惭愧，“这一切本就是因我而起，我做再多都是应该的。”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