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晖莫名其妙的抬头,一副垂死挣扎的狼狈相。
从上方中式吸顶灯投下来的光晕,为赢川脸部轮廓镀了一层恍惚而隐约的光膜,邵栗晖使劲睁大眼睛,好半天才认出来是谁,一下子就想到高尔夫球场被哥哥训话的场景,嗔怪似的说:“你要干嘛..”
“吃药。”赢川的声音有点冷,表情也称不上暖心,“真够臭的。”
“啥?”邵栗晖难受的脸色跟衬衫一样白煞煞的,冷汗导致略长的头发贴着面颊,就像淋过一场大雨的小狗,“哎呦..难受。”
赢川目光鄙夷:“不能喝就别喝。”
邵栗晖古里古怪的瞅他一眼,嘀咕道:“你懂个球。”
赢川转过身,在洗手台找到一个装漱口水的杯子,空出来接半杯自来水给邵栗晖,有点粗鲁地扒拉一下对方的肩膀,“吃药。”
邵栗晖慢腾腾的接过水杯,真的用自来水把醒酒药送进肚子里了。
喝完才觉得不对劲,砸吧砸吧嘴,气愤得嘴唇病态扭曲着:“你特么给我..喔..喝的啥?”
话音刚落,邵栗晖只觉脑袋被一股邪风吹歪,天灵盖嗡嗡作响。他张嘴巴呆愣住,甚至忘记喊疼,迷迷糊糊的不敢相信自己被除了他哥以外的人打了。
就在上一秒,赢川一巴掌扇了他的脑袋。
赢川打完他还很嫌弃,抽出湿纸巾擦手,露出冰水般的微笑,那是在欣赏别人痛苦时特有的,“你在跟谁他妈他妈的。”
邵栗晖捂着后脑勺回头,仰着脖子迷惘地看着赢川,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张嘴骂人,发现舌头打卷嘴发瓢,想站起来打人,奈何双腿打颤胃痉挛。
赢川扔掉湿巾,眼底闪过一抹嘲弄,又来到邵栗晖身后,俯身拉住男人的胳膊,面无表情道:“能不能站起来。”
邵栗晖喝酒没喝多,反倒被赢川一巴掌打晕了,双眼朦胧脸煞白,脑袋空空什么也想不出来,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啪叽坐在大理石地面,带着哭腔低吟:“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