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说大话。”

“你这属于玩赖,故意说这种话气我。”邵煜铭颇感郁闷地喝一口酒,思考了片刻,放下酒杯说:“要不咱俩找个时间..我让你..”

“停停停!”赢川用手打个叉,“我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邵煜铭欠欠儿地挑下眉:“我配合你嘛。”

“配合..”赢川勾起唇角,自言自语道:“老胳膊老腿,看你就不禁玩。”

“你说老什么?”

“没什么,吃饭。”

吃完饭时间还不到六点,从餐厅里走出来后,赢川急着去马市,又被邵煜铭拦下了。

这回赢川是真不高兴了,怒气值爆表地呛道:“你烦不烦?”

邵煜铭的手落在他的背部,似是给小猫顺毛般一下一下地轻抚,轻声细语地说:“我是为你好,去也白去,马市没有几匹好马,而且你人生地不熟的,去了就是让人黑。”

这话有点道理,赢川心里的火气被压了下来。

“你看,你这脾气跟小孩一样。”邵煜铭不知道从哪买来的冰激凌,打开盖子,递到赢川面前。

一股清淡凉爽的香味直钻入赢川的鼻孔,他怔了一下,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灵魂都游离了出来。

这股情绪来的毫无征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异国他乡遇见邵煜铭,令他烦躁又忧愁,还有些许他不愿意承认的悸动之情,也许邵煜铭说的对,他别扭,拧巴,心里阴暗,一辈子都治不好心口的裂痕,他将终身携带‘病毒’走完剩下的路途,他到现在依旧无法正视别人吸烟的场景。

这样的他,真的适合与人长期交往吗?

在绯红的晚霞中,邵煜铭忽然觉得赢川变得虚无缥缈、似有若无。

邵煜铭最怕他露出这种表情,一种要脱离现实的表情,就像他们在金港摊牌的那天。

“想什么呢?”邵煜铭的手往上抬,冰激凌差一点就挨到赢川的嘴边,“张嘴吃一口,这天闷热闷热的。”

赢川极力压下那股突如其来的异样情绪,他盯住邵煜铭的脸看半天,心尖忽然颤了一下,随后低头,咬住冰激凌的一角。

霎时间他被冰的皱起俊脸,张嘴不停的哈气。

邵煜铭笑弯了腰,边笑边说:“赢川,你有时候真的很可爱!”

“滚!”

赢川气急败坏,捂住冰麻的脸,转身走人。

他抬手叫停一辆车,开门钻了进去,迅速地对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邵煜铭扒着车窗不让司机走,吃一勺冰激凌说一句话:“你想选匹马,我来帮你挑选,相信我的眼光。”

赢川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冰激凌,强忍住没扣他脸上,冷声道:“用不着。”

邵煜铭跟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做安排:“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别懒床,打电话要接,不然我会担心你。”

“师傅,开车。”赢川看都没看一眼。

邵煜铭对司机一摆手,退后半步,说:“别想那么多,我们再做一次好邻居。”

“等一下。”赢川的手忽然搭在驾驶位的前座,他让司机稍等片刻,然后从车窗探出头,打量着路边的邵煜铭,嘴角倏然掀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邵煜铭,你真的还想再见到我?”

邵煜铭瞬间来了兴致:“当然,你是想..”

赢川把话截断:“我是想告诉你,你可别后悔,你能来澳洲我挺意外,我这个人什么毛病你最清楚,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是敢来,我就敢做。”

“做?做做..什么?”邵煜铭一脸茫然。

赢川隐晦又诡谲地笑了一下,打个手势,示意司机开车。

邵煜铭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