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蔡辰柯表示可惜地摇头:“你这个堂弟,早晚有一天会给你惹麻烦。”
“什么叫早晚有一天,”邵煜铭忍不住冷哼,“他现在给我惹得麻烦还少吗?”
蔡辰柯用文雅含蓄的语调说:“好在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这个哥哥,煜铭,说实在的,你能压住他,就管着点。”
邵煜铭侧目看着好友的面容,知道对方是想起前段时间的案子,为了帮邵栗晖平事,蔡辰柯没少帮忙。
“其实栗晖不坏,就是太蠢了,”邵煜铭失望地叹息,“他的脑子里除了吃喝就是女人,再没有其他的,你看他每次犯事儿都是被人算计,他还傻啦吧唧的跟人家称兄道弟,傻子堆里的优等生,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蔡辰柯没怎么留面子的直言不讳:“煜铭,你应该清楚,蠢和色这两样比单纯的坏还要致命。”
“我明白,”邵煜铭眼神暗下来,“再惹事,我打断他的腿。”
蔡辰柯见他把话听进去了,心里为他高兴。
说话间,两人来到事先订好的独立观看台,管理中心的经理热情打招呼,为他们提供了冰饮和水果,忙完就退下了。
头上是遮阳棚,嘴里喝着冰柠檬水,时不时还能刮来一阵秋风。
邵煜铭没那么热了,戴上墨镜,舒舒服服地倚靠在椅子上等比赛。
蔡辰柯坐在他对面,帮他往杯子里添水放冰块。
这时候,观众席传来一片嘈杂声。
俩人朝赛道看去,见到一排摩托车车队斜着停在赛道起点。
蔡辰柯提醒道:“煜铭,来了。”
邵煜铭将垫在颈后的手拿下来,转而抱臂,透过茶色的墨镜直视赛场。
“今天属于什么比赛。”他问。
蔡辰柯说:“算是表演赛吧,小比试,这种比赛一般都是玩玩花样,比如压弯技巧,观赏性还行。”
邵煜铭听了之后点点头。
与此同时,崎岖多弯的赛道上传来一声枪响,比赛正式开始。
相对于赛车,邵煜铭对赛摩更感兴趣。枪响的那一刻,他就不自觉的直起腰版,面孔容光焕发,活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赛道上传出此起彼伏的“嗡嗡”声响,十几辆摩托车如闪电般飞奔而过。后排的观众席更加热闹,大家顶着毒辣的日光欢呼雀跃,这种比赛能够轻易刺激到人们向往自由的热血精神,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跑在最前头的那辆摩托车,必须得承认,它太扎眼了,在一众帅摩里脱颖而出。
它有一身紫黑色光滑的皮肤,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更加鲜艳高贵,身形曲线边缘有着独特的尖锐和细节,车把低挂与车身完美对称。它不仅外形炫酷,声浪也相当悦耳,所到之处,余音在空中回荡。
它的主人与它配合的天衣无缝,整个人伏在它身上,压低背部,身子前倾,被黑色头盔挡住的双眼里藏着深深的执着和火焰般的放纵。
最难得的是,它的主人毫不吝啬地带领它跑完一圈又一圈的赛程,让它发挥出属于自己的魅力,那些叫好的欢呼与掌声,是属于它和主人的。
第一轮比赛结束,那些赛摩手纷纷退场。
有几位赛摩手抱团地走在一起,来到观众席下面背阴凉的角落里,摘下头盔,擦擦汗,然后有说有笑的边抽烟边聊天。
从邵煜铭的位置,一转头就能看见他们。
那几个人用纸壳扇风,听不到说些什么,但看那神采奕奕的表情,应该在讨论刚才的比赛。
邵煜铭盯着瞧几眼,没看见让自己感兴趣的那位,不过可以确定他们是一个车队的。
蔡辰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开口道:“就是他们。”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