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生都是一团乱麻,又有什么能劝慰好友的呢?
关于陆让,许多事,她已经对蔚箐说过了。
她是成年人,会有自己判断。
显然,蔚箐比她成熟许多。
知曼叹了口气,删掉,重新打字。
知曼:【箐箐,这几天还好吗?】
回得很快。
蔚箐:【很好啊。】
蔚箐:【怎么了我的曼?】
蔚箐:【[疑惑]】
知曼:【要是不开心的话,或者有什么事,都要打电话给我。】
知曼:【我永远支持你。】
蔚箐:【OK】
蔚箐:【么么哒我的宝贝。】
-
第二天中午。
知曼又忘了下楼去买午饭,掏了掏柜子,挖出两包小饼干,准备随便打发一下。
时钟敲过一点。
寝室外,传来敲门声。
“叩叩叩”
知曼抬起头。
这个点,已经放寒假了,谁会到寝室来?
她小心翼翼、轻手轻脚起身,走到门边,警戒地开口:“谁、谁啊?”
不自觉带了颤音。
“是我。”
知曼拉开门。
脸色都有些白了。
傅展年站在门外,面色平静,伸手扶住她肩膀。
他问:“抱歉,吓到你了?”
知曼摇了摇头。
“你怎么来了?怎么进来的……”
话音未完,顿住。
她突然想到,现在是寒假,宿管阿姨没那么严格了。
傅展年长成这般模样,实在没有坏人气质,随便做个登记,多半就会放行。
知曼怕他站久了头晕,让开身位,放人进来。
傅展年捡了张空凳子坐下。
又将饭盒放在空桌上。
“又没吃饭?”
“……”
他叹气。
打开饭盒,“来尝尝这个。”
一瞬间,熟悉的鸡汤香味飘散开来。
引得人食指大动。
知曼想到,上次,傅展年也使人给她送过汤。
天天送、天天送。
然后就勾出了她妊娠反应。
往事总是磨人。
一想到那孩子,知曼就有些低落。
她踟蹰片刻,还是坐下了。
傅展年将勺子递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