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泽闭了闭眼,才稳住呼吸:“我撑的住,最重要的是把问泠追回来!”
此后林问泠又多了一位忠实观众,逢演出必坐在第一排最抢手的位子。
有好事者认出这是林问泠的前夫,不过双方看起来并无交流,他们这里不缺饭后闲谈,关注了几天就随他去了。
这天沈郁泽又准时落座,他的侧脸本该得到造物者的更多优待,现在却呈现一副苍白的衰败之相。
细看之下,他的双手都在颤抖,这是精神药物常见的后遗症。
演出还没开始,沈郁泽有些无聊,他环顾四周,几张东方面孔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的心里泛上几分疑惑和不自在,不过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演出开始,林问泠仍然是最耀眼的一个,沈郁泽的目光追随她的身影,贪婪地临摹,像是要把她的所有都印在心里。
突然,后方出现了些许骚动。
他若有所感地回头一望,一个黑衣男子正好从他身边掠过,手中拿着一个瓶子,瓶子侧身的骷髅头格外吸引眼球。
第19章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沈郁泽先男子半步跨上舞台,将呆愣的林问泠护在怀中。
一呼一吸间,他又能闻到林问泠的类似于暖香玉的香气。
还没来得及沉溺,后背的坠痛就先一步让沈郁泽保持了清醒。
剪裁得当的西装外套背后被烫开了一个大口子,褐色的液体滋滋地泛着白气,逐渐侵蚀着衬衫,和沈郁泽的脊骨亲密接触。
他皱了皱眉,发出一声闷哼,直直地趴下去,冷汗直冒。
仿佛有一块烧得火红的烙铁按在了自己的后背上,五脏六腑全部被滚烫地熨着,血涓涓地流出体外,脏器都被一股脑的掏出体外,只剩一具骨架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和意识。
“快打救护车!”
林问泠半蹲在沈郁泽身边,查看着伤口。
将已经被污染的布料和和躯体分开,避免二次感染。
她是那么的漂亮,舞台妆寥寥几笔,让本就精致的五官显得更加瑰丽。
幸好,沈郁泽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幸好那瓶硫酸没有泼到林问泠的脸上。
这张脸有任何一点创口,都是对造物主的不尊重。
“沈郁泽,别睡。救护车马上就要来了!”
林问泠焦急地拍了拍他脸庞,馥郁的芬芳让他的神智更加涣散。
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重影,成为苍白的一片。
他在消毒水弥漫的空气中醒来,身后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没有大碍。
因为要去看林问泠的演出,沈郁泽穿得格外隆重,繁复的衣服护住了他的皮肤,免于持续溃烂的风险。
沈郁泽半抬着眼,偌大的房间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日思夜想的人并不在自己的身边,他垂下眼睛,掩去失落。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他喃喃道,好歹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却连林问泠的一个衣角都捞不到。
门开了,进来的人却没有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孔。
秘书将数据呈到沈郁泽的面前,逐字地分析:“沈先生,虽然我们立即封锁了您遇害的消息,但温家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大力抛售股票,想要作空我们。”
沈郁泽冷笑一声:“拙劣的手段。怪不得温卿卿的陷害问泠的手段这么不入流,感情是当父亲的没有教好。”
“您猜得没错,给林小姐泼硫酸的男子确实是温卿卿安排的,他之前是温卿卿的一位保镖。”秘书低声道,“已经按您的吩咐,将证据都收集好了。”
“保留证据,我要送温卿卿进监狱。之前是我太护着她了,纵得她这般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