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心上人颤抖的身躯,想着,就是让他为沈司月死了也愿意。
可沈司月不要他的命。
她要贺文清给她当保镖。
她要能时时刻刻看到他,但是不要和他重新交往,也对他没有一个好脸色。
贺文清同意了。
他想着,只要他赎完自己的罪,总有一天,会让沈司月放下心结,重新和他在一起。
可三年过去了。
假死三年,回来三年,整整六年的纠缠里,温年的存在仍是那么不可忽视。
温年是炙手可热的流量明星。
长得和他有七分像,却比他年轻,也比他更懂得讨女人欢心。
沈司月没有掩饰过拿温年当替身。
却也没有掩饰对温年的宠爱。
贺文清是保镖,只能住在地下一楼的杂物间。
而温年的卧室在沈司月隔壁,光衣帽间就比他的房间还要大。
贺文清只能在车里等。
而温年却可以挽着沈司月的手,出席各种晚宴。
贺文清的生日礼物,是一本名叫《诚实和守信》的书。
而温年的生日礼物,是沈司月包下全城的广告牌,官宣他的奢牌代言。
在沈司月拿出结婚证,让贺文清搬走的时候。
贺文清其实没有半分怀疑。
他觉得沈司月的心里,已经不再拿温年当替身了,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真正爱的人,是年轻貌美的小奶狗。
而不是一个将她丢下的老男人。
可命运竟然给他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在他心死,知道生命只剩下三个月的当天,
才发现,
沈司月可能早就原谅了他。
也想着要和他白头到老。
贺文清踩灭了劣质香烟,轻轻咳了几声。
开车回了沈家的别墅。
他想在走前,和沈司月说清楚。
可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沈司月的助理问:
“沈小姐,婚礼的请柬是不是印错了,新郎那里写的,是贺文清。”
沈司月冷着声音反问: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贺文清只是咱们家的保镖,工资两千一个月,您怎么会选他,放弃那么爱您的温先生呢。”
沈司月冷笑了一声:
“我叫他保镖是我们的情趣,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叫他,以后老老实实叫贺先生。”
“至于温年,一个玩物罢了。”
透过门缝,贺文清可以看到,女人的表情柔软,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我找了那么多替身,只有温年最像贺文清,他的演技不错。”
“那三年,只有看着他的脸,我才能想象出来,如果贺文清活着,会是什么模样,要不我恐怕早就崩溃了。”
“也算是我对不起温年,这样,请柬先不要发,让温年高兴几天。等我和贺文清的婚礼结束,我再想别的办法补偿他。”
秘书的表情有些迟疑:
“可这样,您不怕贺文,不对,您不怕贺先生生气吗?”
“他对您的心,其实我们都在看在眼里,但我们也能感觉到,贺先生骨子里是有点倔强的,如果他以为您要和温年结婚,没准会直接离开。”
“不可能!”
沈司月劈手打碎了一个茶杯。
“他已经抛弃了我一次,怎么可能再抛弃我一次。”
“我绝对不允许!”
“而且,我已经用温年实验了他无数次了,他对我死心塌地,不会离开我的,你少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