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把这些话字字句句都听进耳朵里。

满眼哀求地看着沈司月。

“月月,咱们继续把仪式走完好吗?”

“你答应了我,会给我一个婚礼,你不能言而无信。”

“而且,是贺,是他自己走了,我早上去看了,他不在房中,我怕他会让你下不来台,才会来这帮你解围,顺便,你也可以履行承诺。”

“咱们当作无事发生,让这一切都将错就错,不好吗?”

沈司月的心里涌上连绵不断的寒意。

只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可笑极了。

她满脸嘲讽地看着温年。

“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多单纯的人,总想着不能太让你吃亏。”

“也是,你是从娱乐圈里闯出来的,一点手段都没有,倒也不符合常理了。”

“其他的事情,我现在都不问你,你只告诉我,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温年不由后退了两步。

现在女人看他的眼神实在太过凶狠。

不知怎的,竟感觉膝盖隐隐作痛。

他结结巴巴地说:“养好了啊,月月,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腿会好的。”

沈司月已经不想继续听他废话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贺文清呢?”

“你把他藏哪了!”

底下瞬间一片哗然。

都在互相询问,这个叫贺文清的人是什么来头。

让沈氏集团的女总裁动这么大的肝火。

温年看事情已经败露,今天的婚礼注定无法继续,便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为什么?明明离名正言顺娶到沈司月只差一步,却偏偏会出这样的意外。

永远是贺文清会挡在他面前。

除了不甘,他又觉得可笑。

跟着沈司月多年的助理,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佣人,都认不出他和贺文清的区别。

而沈司月只远远地看了他一眼。

就知道他不是贺文清。

有的时候,他也是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是无情还是多情。

在他沉默不语的时候,

沈司月已经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她提着裙摆冲下台,一把揪住温年的领口。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贺文清在哪。”

“如果他有任何闪失,我一定要你百倍奉还!”

话音刚落。

被她直接威胁的温年,表情没有任何松动。

沈司月佣人却噗通瘫倒在地。

助理急忙上前,递给沈司月一张纸条。

上面赫然写着。

【不要让温年闹事,绑了丢湖里。】

【双腿受伤的是温年。】

温年的脸色终于变了。

助理带着哭腔,颤颤巍巍地求情:

“沈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张纸条就夹在您的合同里,我以为是您的吩咐才照做的啊。”

“而且这上面明明写着,腿受伤的是温先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温先生没事,有事的……是贺先生。”

沈司月攥着那张纸条。

眼里只能看见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