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术。”李天畅坐在他身边,猫跳起来钻进了他怀里,“没有拳击台上被揍时痛。”
“这样啊……”小知了也跟着一跳,但是没跳起来,闻秋就弯下腰把他抱到了自己膝盖上,“你觉得……我也割掉腺体怎么样?”
他不是在赌气,而是在认真考虑这件事。他凭什么要一直带着这个印记,永远被裴渡影响?他宁可把腺体整个切除掉。
李天畅皱了皱眉,很认真地对他说:“我是没办法,但是你不一样。是他们的错,你不要伤害自己。”
闻秋咬着下唇,久久不言语,忽然又问道:“你喜欢安云起吗?”
“喜欢过。”
“他让你去割掉腺体的时候,你在想什么?”闻秋抬头看他,他不明白李天畅为什么可以这样平静又麻木。
“他就是这样的人,我对他本来也没什么指望。”
“那你喜欢上他什么了?”
“他也有值得人爱的地方。”
闻秋啧了一声,“很隐蔽吧。”
“我在擂台上战无不胜的时候,他像其他人一样追捧我,那时候我眼里没有他。后来我赌博欠了很多钱,没人看得起我,可是在他眼里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李天畅说,“他是非常自我中心的人,认定了什么就不会变,所以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只有他伸出手拉了我一把。”
闻秋静静地听着他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忽然意识到,李天畅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他在说有些人不过是出现的时机正好,所以爱上他并不是你的错。
说完后,李天畅静静地看向他:“你呢?你喜欢裴渡吗?”
事到如今,闻秋也没法说出欺骗自己的话,因此他更加难过,“我很喜欢他,特别特别喜欢……”
闻秋低下头,看到了右手无名指上的定情戒指,然后是左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
他无声地笑了笑:“但是他背叛了这样喜欢他的我,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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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闻秋一直在吃吃喝喝睡睡中度过,明明也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可他的身体那样需要休息,一天竟然能睡上16个小时,搞得小知了很惊奇,说爸爸像大狗熊一样冬眠了!
裴渡来过电话,闻秋直接挂掉。和该打招呼的人都打过招呼后,他就关了机。除了有时半夜会在噩梦中惊醒,有时控制不了泪腺,他像是有一天一天好起来,闲得没事干就一遍遍打扫卫生,把李天畅家的瓷砖地板擦得铮亮,猫猫半夜跑酷都差点劈叉。
大概过了三四天,裴渡终于还是找上了门。他的敲门声永远是那么礼貌又克制,无比有辨识度,闻秋当即就浑身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