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舟一字一句:“我不相信你。”
徐梦澜宛如嗅到了希望,神色癫狂:“我们去做财产公证,房子、车子、公司股份,我把所有钱都给你!”
在决定离婚后,关于财产分割,秦砚舟曾打算以一种悄然的形式默默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然后再体面离场。
可现实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
裴逸辰太犯贱了。
他凭什么要这个贱人如愿以偿!
他要他什么都捞不到!
秦砚舟并非是以德报怨的大善人,相反他眦睚必报,任何伤害过他的人,他都要以百倍千倍的方式讨回。
所以在徐梦澜看来,云城不过一场意外,事实却是一切都是秦砚舟刻意引导的结果罢了。
他要让徐梦澜愧疚。
愧疚是个好东西,亏欠会让过错方设法去弥补。
只是秦砚舟没料到,徐梦澜竟然愿意以净身出户来挽留他,挽救他们的婚姻。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秦砚舟心里嘲讽,面上却半推半就,‘极不情愿’地接受了徐梦澜名下所有财产。
然后只剩公证了。
他们先去公证处提交了申请,但因涉及金额数目过大,公证人员建议他们最好找律师处理。
秦砚舟理所应当想到了许梦荞,但许梦荞听到后,拒绝了他。
秦砚舟问:“为什么?”
许梦荞说:“你真的不知道?”
就在许梦荞纠结是否该把从前自己的暗恋心事摊牌时,徐梦澜却杀了过来。
她双目猩红,额头青筋暴起,宛如抓到丈夫出轨的妻子。
“老公,你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
秦砚舟忽视她脸上的狰狞,淡淡道:“这是我律师,你来了我们正好说一下公证的事。”
徐梦澜咬着牙,“只是律师?”
秦砚舟道:“不然呢?”
他突然笑起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份工两种用途。”
徐梦澜气焰一下消了大半,她嗫嚅着,最后眼神复杂地看向许梦荞。
后者起身,礼貌地伸出手,“你好,徐小姐,我是秦总的律师。”
分明稀疏平常的开场白,徐梦澜却听出挑衅的歧义,她咬着牙回握,“虽然不同班,但都一届毕业的,我比你小,砚舟担得起你叫他一声‘妹夫’。”
徐梦澜占有欲一向极强,从前恋爱,秦砚舟身旁的苍蝇都不能是异性。
那时秦砚舟爱意上头只觉甜蜜,现在再经历一遭,窒息、束缚……各种情绪争先恐后,唯独没有甜蜜,他甚至都在质疑当时自己是被夺舍了吗?到底是怎么想才能想到‘甜蜜’?
秦砚舟冷声道:“公事谈公事,不要攀扯私人关系。”
岂料这话落下,徐梦澜炸了毛,“是不攀扯她的关系,还是不想她攀扯你我之间的关系?”
这段时间,因为愧疚,徐梦澜一直在做任劳任怨的家庭主妇,她给李妈放假,把真真日常照料全部包揽过来,每天不去公司反而窝在家里厨房研究各式各样食谱,一到中午十二点,准时打卡把饭送到公司,生怕秦砚舟饿着一点。
她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他还不满足吗?他到底要自己怎么做?!
秦砚舟觉得她没事找事,“两者有区别吗?”
“有区别!”
徐梦澜冷冷瞥了一眼许梦荞,“要么换个律师,要么就不做财产公证了。”
秦砚舟觉得徐梦澜是故意这样,为的不过是拖捱时间,等他气消,到时候依然是夫妻共同财产,她毫发无损地出了轨,并挽救了自己的婚姻。
秦砚舟神色一黯,刚要说话,对面的许梦荞倒先开口:“可以